犹自不断念，又问道：“你们老于家为水元祖师守了几千年的洞府，你又如何晓得守了几千年？”
好咩，没想明天被一介文盲野妖鄙夷了。不过，道爷我喜好，让鄙夷来得更狠恶些吧！
好嘛，牛头不对马嘴，还说得跟绕口令似的，不过秦铮倒是听明白了，这是代代都不知年代的文盲妖怪世家。
此时见自家一番虚张阵容诈唬了这鱼妖，也是暗自松了口气，肯讲事理就好，就怕遇见一根筋的混货。
当下就挺剑一指，冷哼道：“你这小妖，脑袋被驴踢了，尽说废话。还不快将那老贼的踪迹报将出来，真当道爷的飞剑是茹素的不成？”
话说凡是这聪明生灵，都是一个尿性，那就是欺善怕恶。妖之初，也是性本贱。如果秦铮占尽上风后还是软语相劝，那鱼妖内心怕是还会犯嘀咕，见这恶道凶巴巴的一副得理不饶人、一言分歧立马就抄剑砍人的架式，那鱼妖倒是信了，赶紧告饶。
那鱼妖当真搬动手指数了一番后，回道：“记得那日刚好仙杏成熟，小妖就打了几颗边吃边回窝，半路就遇见了这老贼跳将出来，要抢俺的吃食，被俺打跑了，对了，厥后清算杏仁的时候，发明少了一颗，许是被那老贼捡了去...”
鱼妖又摇了回拨浪鼓。秦铮放心了，也断念了。鬼才管他一窝老妖怪去哪儿了呢，只要不在水府里就成。再向文盲鱼妖问黎水相的事也是徒费口舌，咱还是直接杀进遗府里去找当事人得了。
浑没把这小易鼎丹当回事，自家服下一颗后，顺手就把瓷瓶抛了过来，嗤笑道：“不就是丹么，留着做甚。道爷你是个朴重人，不像那老贼，老于俺看你扎眼，俺这瓶送你就是。”
秦铮本意卖个好，不想那鱼妖却不承情，一脸嫌弃：“道爷你人倒不错，比那老贼强多了，就是炼丹的伎俩次了些。”
“我问你，你第一次遇见道爷那仇家，是甚么时候？”
鱼妖道：“走了，都走了。”
“你家老爷子呢？”
秦铮听得头大，暗道莫非这厮宿世是乌鸦精不成，不然怎地如此呱躁？忍不住就叫了个停息：“...打住，现在道爷问上一句，你回上一句。”
“你家老爷子和他的老爷子现在去哪儿了？”
呼喊，这厮目光还挺高，还抉剔道爷的伎俩，内里满是极品药材好咩，千年灵药炼的绝品通脉丹，仙道九大派都没有。你丫一介不知四时的文盲野妖，能尝上一粒，你家八辈祖宗都会幸运到诈尸好咩，你丫还抉剔？
鱼妖答得忒痛快：“听俺家老爷子说的...”
鱼妖回道：“听我家老爷子说，也是我家老爷子的老爷子奉告我家老爷子的...”
这妖倒也光棍，把叉子一收，纵上跟前，竹筒倒豆子普通，把与黎水相之间的战事一一说来。不过这厮久居水府，不通人伦，也不晓得啥叫天文历法，倒是没偶然候看法，一番话说得巅三倒四的，十句倒有五句，是在吹嘘自家的勇武，三句是怒斥对方的不堪凶险，剩下的，则是抱怨老于家世代守门的辛苦了。
“去哪儿了。”
这鱼妖战役经历固有所完善，倒是修为踏实，法器豪奢，也不是个好相与的。秦铮倒不至于害怕，但真要硬干下来，也不轻松就是，自家不免要受点毁伤，再说还指着这鱼妖带路呢，错非万不得已的环境下，他还真不想和这鱼妖撕破脸。
“算你识相！”，秦铮冷哼一声，收了飞剑，招手表示这鱼妖登陆回话。
为了崩住高人的气度，秦铮本故意不要吧，但这丹倒是灵光闪闪，卖相不凡的，不由鬼使神差的伸手接了过来，拿住细细一打量，好悬没跳起来――杀千刀的，既然是一种非常冷门的极品灵丹，只差一步就跨入灵药级数的小易鼎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