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男人气的七窍生烟,举掌喝道:“不识好歹,我就让你看看我乾灵书院有多么强大,毫不是你等偏僻小民能够肆意冲犯的!”
“……”夫子神情垂垂变得冰冷,眸光发寒。常言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现在他发明本身多年修身养气,却被马车内的男人非常傲慢且无礼的几句话就摧毁的一干二净。
人啊,到哪儿都是良莠不齐,武者、凡人,在这方面又能有甚么辨别。
“找死。”男人狰狞嘶吼,几欲癫狂,亦朝秦啸冲来。他贵为乾灵书院弟子,气力刁悍,谁不恋慕,何曾被人骂过“弱渣”?现在来到这穷乡僻壤,却被一个他底子不放在眼里的乡间人如此鄙弃,怎能不气到发疯!
回应他的,是秦啸的一只铁拳。尚未反应过来的他面前一花,便被这一拳狠狠砸飞出去。
“师门”这个词,非本派弟子毫不会用,他绝想不到在这等偏僻之地竟然还能碰到同门。
直到跑至世人身前一丈处,四匹马儿便同时止步,仍然整齐齐截,悄悄鹄立。
“你……”男人转头看向他,神情一变。
银色流光贴脸而过,仅仅只是削断了他几缕发丝,他却仍然面色发白、神情惊骇地看着秦啸,身材仍然僵冷非常,一动也不敢动。
贰心中天然也恨不得将马车内里的男人大卸八块,可毕竟他也是乾灵书院出来的,实在不忍心让宗门在这城门前颜面扫地。
“装腔作势。”秦啸掌中银色流光敏捷凝集成型,身形一动便朝男人扑去,同时冷声喝道:“若六大宗门的弟子都是你这般弱渣,却无德无礼,不进也罢!”
男人抹去脸上的鲜血,左边脸颊却闪现出一个清楚的红印子,痛斥道:“你施暗手偷袭,算甚么豪杰?”
四匹白马吃惊,嘶鸣几声撒腿疾走冲向人群,很快被四周武者礼服。
本来世人对乾灵书院心存敬意,即便男人傲慢无礼,也只当他是在摆谱,并未真放在心上。可现在见他被秦啸打出马车来,实在和天星城的武者没太大辨别,也都不再害怕。
难怪来之前师门会让他联络这小我,他早该想到的。可惜,他那颗压抑不住的骄狂之心令他落空了明智。
夫子笑道:“你就站我中间吧。”见沈秋傻站着,蹙眉道:“你也过来。”
夫子迈步上前,但还将来得及说话,便被马车内传出的话语气了个七窍生烟。
而马车破裂的木板轰然爆碎开来,一个身着白衣约莫十七八岁的清秀男人蓦地站起,怒不成遏地吼道:“好胆!你晓得你砸的是谁的马车吗?”
这番恭敬姿势,与方才判若两人,另众武者再度不屑。
“好了,连夜赶路,本公子也乏了,这些虚礼就免了,进城吧。”
秦啸的气力现在是公认的书院最强,乃至是天星城平辈最强,如果他情愿脱手,世人天然求之不得。
秦啸推开身前的门生,徐行上前。世人见他出面,也都恭敬退避,让开一条路来。
车内男人语气慵懒,打了个哈欠问道:“对了,住处可曾安排好?要求我记得都传书给你了,床褥必然要金丝雪绒料的,不然我睡不着;吃用这些要求倒不高,茶要上好的天湖龙井,酒要最好的醉仙酿,常日里药膳天然不能少,嗯,差未几就这些。”
秦啸一手握住马车一根横杆,蓦地一提,“轰”一声狠砸在地,整驾豪华精美的马车就这么被他一摔摔散了架。
“奇特,我们来此,并未告诉任何人。”
“哈哈,师姐你快看,这么多人都是在等我们么?”
马车内的男人发觉到有人走近,又听到之前那些话语,冷哼道:“如何,你还想跟本公子脱手不成?就凭你的修为,本公子动脱手指头都能碾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