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人头落地,广场上俄然沉寂下来。哭喊告饶的男女老幼都停下,齐刷刷地转头向王炳坤、根绝看过来。眼中燃烧的仇恨仿佛能将杜王二人扑灭。
以及千户王炳坤的一双鞋。(未完待续。)
张大胆放声大笑,却招来了两个兵丁,冲上来用刀柄棍头一阵乱抽,将张大胆抽翻在地,连一旁的李小开也被殃及池鱼挨了两脚。
死得最惨的,反而是自作聪明跑到镇民当中的几人,他们被气愤的镇民团团包抄,遭到拳打脚踢头撞膝顶,抓头发、抠眼睛、扭小腰、掐嫩肉,乃至被肥屁股坐杀,的确惨不忍睹。
张大胆藏的一堆金银金饰全被搜了出来,被兵丁们五花大绑拖去镇长大宅门口的广场。张大胆挣扎了两下,被押送的兵丁几拳下来,顿时诚恳了。
王柄坤大声应道:“斩草不除根,东风吹又生,小的们,都给我砍了。”
正在此时,俄然根绝收回一声惨绝人寰的惊叫。一支不知从那里飞来的弩箭从背心穿入,在前胸透出半尺。
在肉疼地多许下了千亩六合以后,根绝获得了回籍团大将娄开的尽力支撑。
却听嗖的一声,一只比平常细弱几倍的箭矢从某处阴暗的街角飞出,直奔王炳坤面门而来。
本来还不情不肯的织别镇镇民,也拖家带口跟着撤退。
“是,杜少爷!”千户王柄坤抱拳施礼,带着几个部下走下台阶,顺手将都快塞不下的珍珠项链往怀里塞。
根绝脚下一软,缓缓颠仆在地,带着万般委曲和不甘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等兵丁骂骂咧咧地走开,张大胆勉强翻身爬起,满身灰土,满脸是血。却小声笑道:
小乙在前面看得逼真,衷心赞道:“大人威武,那…”
“收缴返来的金轮王大米只剩下三分之一,其他竟然都被这群贱民掺杂了稻谷麸皮,糟蹋了。”
回籍团兵丁冲进各家各户,上房揭瓦,掘地三尺。
“兔崽子们动手还挺狠啊。小开你不消担忧,我们这么多人,杜小少爷不敢把我们如何样。这个叫…法不责众。本大爷赅博吧?”
这时霹雷数声,镇长大宅门口的台阶俄然掀起,暴露黑魆魆的隧道。楚军平原纵队千夫长关大壮顶盔掼甲,高举战刀,带着数百弟兄从隧道中杀出。
一只千人队被划拨给根绝。然后在根绝的批示下,开端挨家挨户地搜索。
“杀掉!王千户,把他们十足杀掉!”
鲜血狂喷。根绝喉咙里咯咯作响,手上拿着的一串深海黑珍珠被掐断了线头,一粒粒拇指大小的黑珍珠从指缝间缓缓流下,叮叮铛铛地落在地上,四散飞溅。
“砍!我最恨这类人了,长得帅就靠脸用饭好了,竟然还敢靠才调,必须砍。”王炳坤忿忿不平道。
“那是当然,杜少爷不是说带头的吗?这里都是带头的,等我砍了,就会变成不带头的。”
“另有阿谁大麻子,一起拖过来砍了。”
“另有这个驼背,阿谁斜眼的,另有阿谁墨客模样的。”
王柄坤刷的一声拔出战刀,游目四顾,朗声道:“卑鄙无耻!暗箭伤人!藏头露尾的算甚么豪杰?有种出来一战。”
没等落空首级的回籍团千人队回过神来,四周八方箭矢纷飞,将回籍团兵丁一一射翻。从树中、墙角都有长枪短矛乱刺。
“来得好!”王柄坤大吼一声,浑身红色罡气腾起三丈,在脑后凝成一条丈许长的火蜥蜴幻影。
同时广场四周暴露好几处隧道,平原纵队的兵士簇拥而出,朝着乱作一团的回籍团杀去。
到地头一看,广场上捆着跪着一大票人,根基上没有逃窜的镇民男丁都被捆了起来,他们的家眷陪在身边,哭声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