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
用过午膳以后,用心比平时少吃一些,留了些肚子的徐荺迫不及待地跑向西暖阁,徐远和太后则是留在了坤宁宫明间,两人相顾无言。
“等等…”
回宫换了身便装以后,徐远带着徐荺在老寺人福顺的伴随下分开皇宫,出了皇宫以后,徐荺就仿佛是一只离了笼子的小雀,见甚么都是新奇的。
徐荺的眼睛一下子亮了,重重点头道:“想!”
徐远也乐得逗个闷子,十足说一百两银子一串。恰好还真有个大族蜜斯点头承诺了,取出一张一百两银票就要买一串糖葫芦。徐远刚把糖葫芦从草把上拿下来,身边的徐荺顿时不干了,连说不值,死活不让徐远卖。
虽说这一百两银子是本身一辈子也挣不到的数,但是能随随便便拿出一百两银子给小孩买糖葫芦的岂是浅显人?更何况小贩在这街头巷尾听多了因为贪财而堕入骗局的事,这银票烫手,千万也要不得。
很快,徐远就体味到扛着一草把的糖葫芦走在街上的滋味。一条街还没走出头,就已经有不下十位眼含秋波的女子上前来扣问糖葫芦如何卖。
见白秀点头承诺,徐荺立即拉着徐远朝坤宁宫外走去。白秀将二人送出坤宁宫,站在宫门前看着二人身影消逝在拐角,清澈的眼眸里俄然闪现出一抹黯然。
当时的本身还是以感觉白秀过分脆弱,没有一点其父白翦的血性,更没有皇后应当有的母范天下的严肃,向皇兄徐诞频频提及废后之事,成果每次都被徐诞一句轻飘飘的话给堵了返来。
徐远笑着道:“筠儿感觉值,那就值。”
朕感觉皇后这份水润万物而不争的似水和顺,比皇弟所谓的母范天下更加宝贵。
“母后,我和皇叔来了!豌豆黄呢,我要吃豌豆黄!”
白秀率先突破了沉默,轻声道:“再过两天就是中秋了,前几年中我都是带着皇上去中心将军府上过,中心将军本日差人送了信来扣问本年中秋安排。”
因为宿世是个孤儿的原因,这一世徐远对于家人极其正视,他对皇兄徐诞极其靠近,对徐荺也极其宠溺,但是对太后,却不甚靠近。二人之间乃至因为徐远双方面的敌意,而曾经有过一场抵触。
拿这么一张破纸也想换我的宝贝糖葫芦,门也没有!
先皇徐诞在位时,每年中秋都会在皇宫里停止中秋文会,邀群臣以及各地保举的士子入宫弄月,文会上,徐诞凡是会指定一道题目让大师现作诗词,文会的前三甲顺次能够获得三坛,两坛和一坛桂花露或是桂花酒。
福顺道:“传闻这女子不是普通人,喝只喝凤栖楼的凤栖酒,凤栖酒一坛便是五百两银子,平凡人照这类喝法,哪能喝得起?这是其一。其二,传闻这女子喝酒之时桌上必然搁着两把宣花板斧,哪有良家闺女出门带这东西的,并且一带还是两把。”
瞧见了一处巷口前一卖糖葫芦的,徐荺再也走不动道了,褐色的糖衣再加上又大又红的山查,光是这副卖相,天生就对爱好甜食的徐荺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站在不远处的徐远随即只见得卖糖葫芦的蹲下身去,一脸难色地和徐荺打着筹议,两人参议了好久,终究以一百两银子买下统统糖葫芦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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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皇后因难产而死,从那以后偌大的后宫里除了寺人宫女婢卫以外,就只剩下了公主徐荺和贵妃白秀二人罢了。徐荺三岁那年,徐诞欲立白秀为新后,当时的徐远极力反对,乃至是以挑起了一场抵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