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大徐的每一座都会,每一个村庄里都有朝廷设立的书院,我就算是个如你所说的那样目不识丁的农夫的话,我也不会担忧,因为我能够送我的孩子去村里的书院,只要他肯尽力,就算最后考不上功名,起码熟谙了几个字,能进城给人当个账房,每个月都有稳定的银子,不消再像我一样旱涝凭天。我的孙子也是以能上县城里的书院,只要我的孙子和他老子一样肯尽力,他说不定就成了秀才,没有干系进不了衙门,进书院里当个讲学的先生,或者被哪个大门大户看中了,给他们产业个先生,如此一来又能比我的儿子强上一些。”
说着,徐远将桌上的白玉佩推至李薄言的身前,回身拜别。李薄言俄然朝他的背影深深作了一揖,道:“门生服膺殿下教诲。”
徐远听出了李薄言话里藏得极深的调侃,轻声笑道:“你是不是感觉我所说的这统统都过分顺利夸姣,底子不实在?但我感觉它比豪门出贵子要来得实在,很多人已经被太多一飞冲天的故事侵染上了狂气,殊不知三代才出一个书香家世。一个家属最首要的是这个家属的家教,好的品性一代一代传承下去,就算出不了贵子,但是总有一天总会出一小我的。但若一代一代传承下去的只要好吃懒做贪婪权势占小便宜之类的东西,要想出贵子?等候老天爷开眼吧。”
徐远指着李薄言嗤声笑道:“你李薄言难不成说打生下来起就晓得你们老李家要逆天改命,从目不识丁,面朝黄土背朝天到成为本地的王谢望族,都得靠你?若你李薄言不能三岁识千字,五岁背诗词,没有这份资质,进不了白鹿洞书院呢?你另娶妻生子,把但愿放在你儿子身上不成?还是说生个标致闺女,把她嫁进大门大户当个侧房或是小妾,如此一来,也算是往上爬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