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青州思考半晌,道:“遵循每年的常例,四小书院的小文会都以白鹿书院的白鹿文会最迟,凡是放在初夏文会结束的前几天。我猜这是聘请殿下前去插手白鹿文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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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
跟着两百年刻日的垂垂邻近,这几年不但仅是大徐,青州和西河在存眷这件事,北元,女真乃至于五老峰上的诸多学子亦是时候存眷着大徐和西河的意向,但是不管是大徐还是西河都没有明白地表态要拿青州如何办,术赤和徐远的这两句话,算是第一次表白了西河和大徐的态度。
徐远哑然发笑道:“想不到白鹿洞的学子也如此功利。”
紫阳书院行台,顾淼儿拿着一封请柬走进院中,放慢了脚步朝坐在石桌旁的徐远小步走去,恭声道:“殿下,白鹿书院的学子方才送来了一封请柬。”
当晚,很多和归青州一样出身于青州的学子喜极而泣,又哭又笑,不顾书院不准喝酒的端方,喝得酩酊酣醉;但也有那忧心忡忡,如同大难临了头的。毕竟青州离开大徐已经将近两百年,不出几个背祖忘典的家伙,怎能显得像归青州如许的士子一身傲骨之崇高?
抛开这些不谈,单论这一次白鹿洞书院的初夏文会,跟着徐远从延宾馆术赤的住处里当着术赤的面带着归青州扬长而去,这一届学子里最为超卓的三个学子的去处也终究有了成果,三人当中文才最为出众的李薄言留在白鹿洞书院被当作下一任山主培养,别的的归青州和费英东二人则别拜别大徐和女真。因为归青州出身青州的原因,在此之前很多人猜想归青州会回到西河,毕竟在这世上不管是谁都有父母亲人,虽平话院自古以来的端方是山上事为山上事,山下事是山下事,二者互不相干,但是不管山上山下毕竟是同一片天空下,又有谁真的能分得这么清楚,内心泾渭清楚,不将这两件事混为一谈?起码书院中的绝大部分学子做不到,更遑论是从山下来的来宾。
但是终究的成果倒是归青州在徐远和术赤之间挑选了前者,令后者成为了一无所获的那一个,这一点实在让很多人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