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名禁军统领仓猝走上前来,附在皇上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听到任清闲如同誓词般的安抚,仟芸的神采终究放松了下来。
耳边又传来任清闲降落的声音,暖和而果断。
任清闲减轻了语气,急道:“皇上!潘尚书反了!”
“…………”
大师还是唧唧喳喳……
前厅中皇上正稳稳的坐在主位上,一群朝中官员和皇族成员正围在皇上身边,包含瘦子和泰王在内,世人七嘴八舌的会商着甚么。叶广元站在一边,面色有些发白,正故作平静的捋着髯毛,他夫人在一旁温言欣喜着他。
“无耻!”世人大失所望。异口同声骂道。
“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任清闲烦恼的拍着大腿,漫衍着悲观情感:“潘尚书跑了,叛军们现在有了主子,指哪儿打哪儿,谁还能挡得住?”
皇上说得咬牙切齿。
现在的情势是,赵虎的四五万叛军已攻入了都城,皇宫那边已落空了联络,不知被他们攻陷来没有,不过叛军很快便会获得动静,然后他们会直扑方府,皇上便是他们的第一目标,当然,任清闲这个皇上身边的奸臣兼半子也别想往外摘。
二是没想到潘尚书府里竟然有一条直通城外的密道,说句实话,这是谁也想不到的一个盲点,当时皇上和任清闲商讨之时,都觉得潘尚书已成了瓮中捉鳖里的那只鳖,谁能推测这只鳖竟然会打洞,让他给跑了……
“……但是,咱俩还没洞房呢……”任清闲嗫嚅道,像个没获得棒棒糖的孩子。委曲的撇着嘴。
“嗯?”世人竖起了耳朵,作洗耳恭听状。
皇上身边的禁军们已将方府的大门后门死死堵住,手执刀枪鉴戒的扼守着。任清闲心内不由轻松了一点,幸亏禁军还没乱,不然他真会考虑带上百口长幼逃命去了。
温森叫屈道:“大人,部属们都极力了呀。谁晓得常日看来最安份的赵虎会反呢?再说兄弟们刺探的时候,赵虎的神武军是最安静最普通的军队了。部属们也没想到此人狼子野心,竟然敢造反啊……”
任清闲一见他就没好气:“你如何刺探的谍报?探来探去如何没探到赵虎会反?干甚么吃的?”
如许下去不可,这是我家啊,又不是金銮殿上开朝会,你们疏忽我这个仆人就太没事理了。
“……实在不可,我们爬上墙头去喊拯救吧……”
一起上只见方府的下人们惶恐失措的跑来跑去,喜气洋洋的神采早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一片惶急惊骇之色。
“嘿,还真是咬人的狗不叫啊,走,到前厅去。”
见大师惊骇慌乱的神采,任清闲从速道:“皇上,我们也跑吧,只要跑出城去,跑到忠于您的军队中去,我们才有反败为胜的机遇呀。您看,潘尚书不也跑了吗?他先跑,您后跑,归正说出去又不丢人,大师各跑各的,各有所跑……”
刚才任清闲说逃窜,大伙儿都没理他,现在情势俄然窜改,群臣们再也没人骂他无耻了,纷繁皱着眉,思虑着任清闲这番话的可行性。
最让任清闲愤恚的是,老东西早不造反,晚不造反,老子明天结婚,眼看就要跟仟芸洞房了,你丫恰好起兵,把老子的功德搅和得无影无踪,就冲这个,任清闲决定等打败叛军后,说甚么都得把他两个儿子的***割下来泡酒,归正他犯的是诛九族的大罪,留着那两根传宗接代的玩意儿也没用了。
“你……你个混蛋!都甚么时候了还想这个!”仟芸左顾右盼,想找件瓷实点的物件儿狠狠砸在这个不着调的夫君头上。
堆上笑容,任清闲冲着皇上哈腰道:“皇上,微臣正筹算说成心义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