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兄,先恭喜你手握大权,今后位极人臣了。”萧怀远先笑着向任清闲拱了拱手。
百里芸见出去之人好象跟本身的夫君熟悉,大吃一惊,仓猝便待禁止女婢卫们施暴。老婆打了夫君的朋友,这也太说不畴昔了。
“大人……潘文远托牢头从天牢里带出话来,想与大人见最后一面。”
“任兄以未及弱冠之年便身居高位,换了谁内心都不舒畅,任兄就不必问了,还是早作筹算为好……”
“萧兄!如何是你?萧兄!你醒醒啊!兄弟我来迟一步,却未想到天人永隔,何其痛也……”任清闲抱着萧怀远的身躯。仰天嚎啕大哭。
太子嘲笑:“你觉得靠你那几万叛军便能做天下共主了?真是好笑!”
“来人啊!给老子接着揍!”
“教员啊,你做了一辈子文臣,对领兵兵戈并不在行,何必要蹚这道浑水呢?兵者,国之大事者也,死生之道,存亡之理,不成不察也。还记得吗?教员,这是孤幼年之时,你亲身教给孤的,现在孤再将这句话归还给教员。”
“天大的事儿都比不上抄家首要,说实话,老潘家我很早就想去抄了,白花花的银子放在空无一人的府宅里,多伤害呐!还是搬到我家库房里比较放心……”
天牢重地,防备森严,特别是关押潘尚书的牢房,保卫更是重堆叠叠,连禁军和影子都派有人驻守。
谁知任清闲却一把拉住她,不动声色的朝她眨了眨眼,接着转头望向窗外,密意的道:“啊!娘子,你看,多么繁华热烈的乱世之象啊!”
“任兄,省省力量吧……我还死不了……”萧怀远有力的道。
瞧这事儿乱得,任清闲脑袋都大了好几圈儿,皇上不是最恨臣子拉党结派吗?瞧这朝中现在的权势布局,朝中的四派清楚就是皇上用心放纵乃至成心拉拢而成的。皇上到底甚么意义?唯恐天下稳定吗?老头儿该不会是弹压兵变上瘾了吧?这可不是个好风俗,有空得劝劝他……
“大人,您还是先跟他见一面吧,没准潘文远有甚么首要的事情奉告您呢……”温森苦劝道。
皇上仍然置之不睬,只是将这些奏折丢给方才入朝监国理政的太子,让他批复。
“受人煽动?谁?谁跟我过不去?”
抄完家再言欢?温森有些无语了。
一旁的下人回声刚出门,温森便奇异的呈现在了任清闲面前。
萧怀远装傻道:“谍报?我有说过吗?没有吧?”
笑声在阴沉的牢房内鼓吹回荡,卖力把守潘尚书的牢头刘喜莫名打了个寒噤,恨恨的咕哝了一句:“老王八蛋吃喜鹊屎了?笑得这么瘆人……”
任清闲不管不顾的扯着温森往外走,心不在焉道:“行,没题目,你去奉告他,等我抄完他家了,就去天牢看他,与他把酒言欢……”
“……你会让天下大乱!”太子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
任清闲大惊失容,一个箭步冲到萧怀远身边,拦住了女婢卫的拳脚,见萧怀远趴在地上,早已奄奄一息,浑身直抽抽,鼻青脸肿不说,连嘴角都吐了白沫。
潘尚书望着太子面如平湖的俊脸,眼中闪过几分沉重:“我在为江南的百姓筹办着来岁的春种,我在为边关的将士发放拖欠已久的军饷,我在为黄河水患的灾黎筹措过冬的棉衣和充饥的口粮……最是无情帝王家,鸟尽而弓藏,兔死而狗烹,我为华朝做了这么多,却仍被皇上无情的当作一枚弃子,说丢就丢了,殿下抚心自问,你们皇族待我公允吗?”
叹了口气,任清闲无法道:“好吧,不说这个了。你刚才说你有谍报,甚么谍报?”
温森为莫非:“大人……您可否等一等?部属有事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