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闲看了看一脸茫然的罗月娘。又看了看一样一脸茫然的刀疤脸,半晌俄然叹了口气道:“你们之前是如何做的?莫非从未一起干过买卖?”
百里芸在前厅内大发雷霆,像一只处于狂暴状况的小母狮子,不断的在前厅大理石地板上来回游走。
百里芸骂着骂着,眼圈俄然红了,凄声道:“……我连我夫君是死是活都不晓得。任家商号这么大,我便一力担起也没甚么,可这家里不能缺了主心骨呀……”
见温森无可何如的点头,百里芸不由大怒,跳脚骂道:“查了六天,只查到了一个不知所踪,这就是你给我的成果?他娘的!你们这帮饭桶,废料!我夫君在你们身上投了多少银子,多少精力。本希冀你们为朝廷效力,为我父皇尽忠,你们倒好,连一件小小的失落案子都办不好,朝廷养你们何用?现在我公公婆婆都卧病在床。我夫君若然找不到。他们的病就好不起来,这些都是你的错误!”
刀疤脸答道:“罗老当家在的时候,兄弟们都是一块搭手干买卖,当时兄弟们都挺同心,日子穷的时候,锅里只剩一口肉,大师都推来让去,谁也不肯吃,哪像现在,恐怕本身吃得少了,唉……”
罗月娘哼道:“你那叫措置安妥?拿人产业猴儿耍也就罢了,还代表青龙山向他们宣战,这些都不说,最过分的是,你竟然朝他打劫?这事儿传出去,我们青龙山岂不是叫江湖同道笑掉大牙?”
任清闲奉迎的笑了笑,正待开口大拍罗月娘的马屁,刀疤脸风尘仆仆的一头闯了出去。
刀疤脸惭愧得满脸通红,插言道:“当家的,您别怪二当家,他说得对,兄弟们再不能如许下去了,都是有手有脚的爷们儿,凭甚么都得靠您养着?我两年前就跟您提过,兄弟们有福共享,有难同当,脱手劫道儿当然得大伙儿一块干,可您……却嫌我们兄弟碍手碍脚,把我们打发还去了……”
刀疤脸心无城府的大声承诺道:“当家的放心,我们兄弟必然会谨慎,毫不让二当家的占到我们的便宜!”
嫣然轻声道:“凤姐一大早去任家商号城南的瓷器店询查帐目了,小绿正在给公公婆婆熬药……姐姐,幽州金器铺掌柜来信,说突厥退兵后,幽州城内已垂垂规复了繁华,打造金器玉器的富商们也越来越多,金器铺买卖昌隆,以是黄金和玉石日渐完善,请我们尽快再送一批黄金和玉石畴昔,以保任家商号信誉。”
温森讷讷道:“然后……然后部属们循着道一起往北查访,发明那辆马车在离京二百里的徐州府四周,便落空了踪迹,不知所踪……”
彭老刀……明天可真不是你的荣幸日呀……
任清闲惊诧道:“那你们呢?你们有两百多号人。每天都在干吗?”
百里芸昂首看了看天气,站起家道:“走吧。我们该给公公婆婆存候了。宫里的吴太医本日可曾来给公公婆婆瞧过病?”
任清闲张了张嘴,想奉告她不必担忧,就算宣战也没甚么,只消他一纸手札,龙武军的军士们朝发夕至,罗月娘眼里的惊涛骇浪,看在任清闲眼里,却只是一粒毫不起眼的小尘沙,实在不是一个层次品级的较量……
“但愿如你所言吧!”百里芸神情凄婉的叹了口气,随即面庞一整,俏目冷冷的盯着温森,沉声道:“温森,本宫再给你五天。不,三天时候,务必找到我家夫君的下落,冯仇刀那边不是还是五千人马吗?让他集合在徐州府四周细心的找,一寸一寸的给我把地盘翻过来!我就不信这伙贼人能将我夫君藏到天上去!”
刀疤脸低下头,沉默不语,脸上的肌肉不断的抽搐着,明显惭愧到了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