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时候不早了,我们该把赵兄抬上去了。迟误了医治可就不好了。”任清闲拍了鼓掌大声道。
任清闲神采一沉,愠怒道:“莫非你还是不信赖兄弟们的技术?怕他们把你治坏了?或者说,你对我们青龙山的兄弟们心胸防备,怕我们害了你不成?”
现在他要等的,便是任清闲回身的机会。
嗫嚅了半晌,赵俊讷讷道:“我……我是想下山找大夫医治……”
众匪贼互视一眼,正待跟畴昔瞧个究竟,只听得山坡一块巨石背后,传来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声,随即任清闲的声音又响起,语气非常怜惜:“赵兄!你如何把腿摔断了?来人呐!快来人!赵兄摔断腿啦――”
说来话长,这统统的产生,也只是眨眼之间。
设法是好的,实际是残暴的。
这是独一的机遇,若想脱困,若想反败为胜,制住任清闲,把他交给上面,眼下便是独一的机遇!只消一个小小的空地,一个小小的机会,我便能脱手礼服他……
任清闲是被胡子脸一起运回青龙山的,他天然晓得赵俊在都城便想杀了任清闲,厥后当家的为了救任清闲,与赵俊闹得颇不镇静。这事儿只要胡子脸一人晓得,他对罗月娘忠心非常,自是谁也未曾奉告。
任清闲没管他甚么反应,犹自捂着本身腰眼处,大声呼痛。
就在赵俊收不住式,由着惯性往前冲去的那一顷刻,他的眼角俄然瞥见任清闲脸上带着一种莫名的笑容,邪邪的,坏坏的,就像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般,笑得那么的高兴……
磨难深重的赵俊又飞出去了,像一袋被人丢弃的渣滓般,在空中扭转着飞落到山坡下……
思来想去,任清闲咬了咬牙,终究还是决定留他一命。
任清闲就如许满脸坏笑,眼看着赵俊一起高歌大进的往山坡下滚去。凄厉的惨叫声在沉寂的山谷中回荡不断。
任清闲也跟着匪贼一起大笑,趁他们不重视,朝赵俊挤了挤眼,眼中尽是挖苦讽刺之意。狗日的,想害老子?没门儿!等着,看老子上山后如何清算你!
任清闲仿佛正被挠中了痒处,闻言伸脱手来一拂头巾,行动萧洒且风骚,然后瞧着赵俊嘻嘻一笑,驯良至极的道:“正式熟谙一下,本人,任小五,都城人氏,现忝居青龙山二当家,江湖人送外号,玉面飞龙。幸会,幸会!”
赵俊惊诧:“…………”
此时他右腿已骨折,跑也跑不了,若仍执意不肯上山。匪贼们没准会被任清闲那卑鄙小人教唆得当场宰了他。豪杰不吃面前亏,再说山上另有罗月娘在,或许能保得他一时安然。(未完待续。)
任清闲闻言却毫不镇静,共同的伸开双手,还极尽风骚的原地转了一个圈,让匪贼们打量个够,然后堆起他招牌式的贼笑,耸了耸肩,笑道:“你们感觉我这模样,像是当官儿的料么?”
思及至此,任清闲眸子一转,快步跟上众匪贼,见匪贼们分出两人抬着赵俊,一前一后的往山上走着,任清闲故伎重施,伸出腿来,往前面那名抬着赵俊的匪贼脚下一绊,匪贼粹不及防,脚下一个踉跄,然后不自发的将手一甩一松,前面抬着赵俊的匪贼忽觉重量沉了很多,再加上那一甩的离心力,手中一时便没抓住,因而……
机会可贵,趁着匪贼们呆楞的站着没动,任清闲立马语带哭腔,一马抢先朝山坡下冲去,口中悲忿的叫道:“赵兄!赵兄你又如何了?”――为甚么说又?
任清闲将脸一板,一本端庄道:“赵兄此言差矣!山上的兄弟过着刀光剑影的日子,流血受伤已是家常便饭,俗话说久病成良医,若论医治跌打骨折,哪一个兄弟不比山下那些草菅性命的大夫强上很多?赵兄又何必舍近而求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