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闲一惊,太子来干吗?他以国之储君的身份,纡尊降贵登臣子的门,不知打着甚么算盘?
任清闲心中一动,太子今儿这口气,好象要跟我摊牌呀,现在局势未明,他摊牌未免也太早了点儿吧?
任清闲叹了口气道:“那好吧,我们就用第二个别例……”
“但是……朝廷有密探……”
太子未叫平身,而是主动走上前来,伸手将任清闲扶了起来,然后抓着任清闲的手,悄悄的拍了拍,浅笑道:“任大人不必多礼,此次孤来得仓促,做了一回不请自来的恶客,还望任大人莫要见怪才是。”
“…………”
任逍遐想到这里,重重的叹了口气。这日子如何过呀?干脆拉了家人和瘦子,我们上山当匪贼去吧,好歹我在青龙山也是二当家,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日子,岂不比现在尔虞我诈的糊口舒畅很多?不过估计老爹老娘和老婆们不会承诺,瘦子更会宁死不从……
他和瘦子都很清楚。现在都城固然大要上一团和蔼,实则已经暗潮涌动,各任权势粉墨退场,虎视耽耽。自从皇大将他和瘦子推上高位那天起,他二人已不成制止的成为各任权势谛视标核心。顺水行舟,不进则退,这如果退了,但是有着抄家灭族的伤害呀!甭管最后是太子即位,还是别的皇子成为储君,毫无疑问,任清闲和瘦子都会成为被洗濯的工具。
任清闲的手被太子抓得紧紧的,浑身起了厚厚一层鸡皮疙瘩,乃至有点毛骨悚然。
太子见任清闲坐在椅子上两眼发直,并没开口说一句话,不由有些绝望的叹了口气,随即规复了惯有的浅笑神采,暖和的道:“孤刚才失态了,请任大人包涵。不过,孤刚才所言,皆是发自肺腑,任大人。你我素未树敌,本来能够做朋友的,孤与福王也能够做一对密切无间的亲兄弟。现在父皇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寿王和英王进京后,不思奉养父皇于摆布。反而四周活动。交友大臣,孤便不说你们也应晓得,此二人来意不善,所针对者。起首是孤这太子,其次,便是入主吏部的福王了,唇亡而齿寒的事理任大人必定懂,你我若能摒弃前嫌联手以抗。他二人本领再大也翻不了天……”
任清闲闻言脸一垮,语带哭腔道:“我那是拍马屁吗?我那是等好处呢……”
瘦子不幸巴巴的瞧着任清闲,心中充满了酸楚:“任兄……呜呜,咱不玩了行吗?我们不争这太子了,多大点儿屁事呀,至于逼恰当朝王爷和二品大员去绑架讹诈吗?我如何感受我们俩已经混到山穷水尽,穷途末路的境地了呢?想想就心伤呀!”
哎哟!好老婆,来得实在太合适了!
任清闲被太子忽如其来的这番话弄懵了,这……这甚么意义呀?发牢骚?还是煽情?你跟我说这个干吗?咱俩不是同一国的呀。你想掏心窝子也犯不着跟我掏呀,你去跟瘦子说结果不是好很多吗?
来到前厅一看,却见太子正站在前厅内,抬头赏识着吊挂于前厅内的牡丹繁华图,神态高雅落拓之极。
瘦子捂着脸嗟叹般叹了口气,下了一个发聋振聩的结论:“……权力给了你犯法的温床啊!”
俄然感受后腿弯被人悄悄的踢了一下,转头一看,却见仟芸正一脸薄怒的瞪着他。
任清闲笑吟吟的看着瘦子远去的背影。内心却早已策画开了。
只是。这太子之位是那么好争的吗?他和瘦子俩毛头小子,在朝堂上没人脉,没根本,手中握着诺大的权力。却像座空中楼阁,制作得再富丽。终有一天,在大臣们嘲笑的目光中,也必将轰然崩塌,片瓦不存。
任清闲边说边悄悄抚摩着太子那双洁白清秀的手,如同摸着恋人的纤手普通密意而专注,态度含混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