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事的马车仆人带的侍从并未几,只要戋戋数十人,听到任清闲的号令,马车内毫无动静,反倒是一个家仆模样的人走了出来,叱呵道:“大胆!你晓得你冲撞了那个的车驾么?”
任清闲很无语:“…………”
家仆嘲笑道:“我家主子久不回都城,没成想这都城的官儿脾气倒是见涨呀!小子哎,你站直了听好,别把你吓趴下,我家主子乃……”
罗月娘垂着头,愣住了抽泣,看也不敢看任清闲,深呼吸了几口气,淡淡道:“任……任清闲,赵俊是不是被你所劫?”
任清闲怒意愈盛,嘴一张便待开言,罗月娘上前捂住了任清闲的嘴,点头道:“不,别说了,我与你此生没有伉俪的缘分,你……你好好当你的官,别为了我如许的女子而获咎了天下人……只望你能多为百姓做点事,让天下少几个被逼当匪贼的人,我罗月娘便不枉……与你做了一夜伉俪。”
杀手哥哥冷冷道:“送他归去了。”
“把他打晕,然后扔到他家门口。”
车浑家说完,任清闲便见马车的车帘一掀,一个身形肥胖的年青男人站了出来,举目四顾望了望,随即叹了口气,仿佛心中储藏无穷的忧愁。
任清闲大怒,都城这一亩三分地,除了皇上,谁敢与他如许说话?就连国之储君的太子,跟他说话时也是客客气气,劈面这毛头小子口气倒不小。
瞧。这就是女人,甭管甚么话,说得太顺溜了,她都会以为是谎话。
任清闲摆布察看了一下,接着点点头,肯定了,这年初如果有交警,他也属于无任务的一任,说破大天说不过一个“理”字,今儿本少爷非得痛扁这个肇事者。让他晓得晓得,啥叫二品大员的威风!
冷冷的看着任清闲,罗月娘语气冰冷道:“你为何要劫他?”
罗月娘怔了怔,随即缓缓点头,凄然道:“不,我不嫁人。”
罗月娘俏目含泪,点头凄然一笑:“你若为我弃了出息,我这辈子都不会感觉欢愉,你又何必难堪于我?”
人也打了。车也砸了,任清闲胸中一股莫名的肝火也终究宣泄完了,顿时感觉心中之气顺畅了很多。
任清闲急道:“为甚么呀?”
不过任清闲并不在乎,他官居二品,又是世袭的侯爷。都城守备将军,兼督察文武百官。这么大的权力,哪个大臣敢与他顶撞?吃错药了?
任清闲站在马车的车辕上,嗤笑道:“你乃‘哎呀’?这名字倒新奇得紧,莫非你是突厥人?哈哈……”
数百侍卫被派到任清闲身边时,皇上便叮咛过他们。要服从任大人的号令。现在任清闲下了令,世人齐声应是,便踏着整齐的任步,气势汹汹的朝劈面走去。
任清闲坐在马车里昏昏欲睡,不知为何,每次上早朝,任清闲老是精力不佳,搁了别的官员,能踏上金銮殿,与皇上和大臣们一起商讨国事,那是多么光荣的一件事呀,任清闲却拿它当作一件痛苦万分的折磨,固然现在身居高位,他仍不改初志。
含混当中,想起罗月娘临走时的话语,若能多为百姓做点事情,便不枉与他一夜伉俪。
家仆一楞,从速依言退了下去,趁便还不甘心的瞪了任清闲一眼。
任清闲从速登上马车,扬长而去。看都不看一眼地上这群哀哀直叫喊的主子家仆们,急声叮咛车夫从速奔向宫门。
罗月娘的身份确切是横在他们之间最大题目,此事难度颇大,须得从长计议。
论起上朝的场面,任清闲算是众大臣中排第一了,谁会带着几百名侍卫满大街跑?这也是托了前次被人绑票的福,皇恩浩大,给他加派了侍卫,别的大臣恋慕得眼睛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