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英王不耐烦的开口道:“我说皇兄,你是行伍出身,我呢,也不是甚么风雅之人,你硬把我拉到这湖上赏甚么见鬼的风景?这有甚么都雅的?一片湖水,几艘破船,晃得我直犯晕……”
任清闲从速扯着魏承德的袖子,陪笑道:“魏老爷爷,别急着走呀,眼下就有一件事,想请大人您帮个小忙……”
魏承德目光一闪,笑道:“你先别感激老夫,实话奉告你,老夫等人早已有了默契,未到图穷匕现之时,老夫等人是不会给福王和你任何帮忙的,现在我们的干系,只是买卖上的合股人,没别的了,若然福王失利。老夫等人对外只会这么说,方大人,你和福王可要好自为之呀……”
宽广的船舱内只要他们二人。英王坐在寿王的斜劈面,双脚翘得老高,一抖一抖的正磕着瓜子,漫不经心的赏识着春日的湖光美景。
世人听完,脸上皆现出犹疑不定的神采,互视几眼,却没一小我出面表态。
英王心虚道:“皇兄,这事儿是个不测,也不能完整怪我,那晚我多喝了点酒,再说又不晓得那举子如此衰弱,我本来也没筹算关键他的性命呀……”
嘿,这老头还喜好玩冷诙谐……
寿王见他殊无敬意的神采,不由皱了皱眉。
“你……你这个混帐东西!”魏老头气得浑身直颤抖,终究忍不住开骂了。
寿王恨铁不成钢的叱道:“你杀她的时候便忘了你是亲王的身份了?杀小我还要你亲身脱手吗?你的部下是干甚么吃的?你就不会派人暗中再去刺杀一次?一次不可就两次,这么简朴的事情,还用我教你吗?”
“没事了吧?没事老夫告别了,哼!”魏承德没好气道。
任清闲见氛围沉默,因而笑道:“各位大人,下官刚才说过,本日我是以方家商号少东主的身份请各位前来,为了打通这条商路,我方家鄙人,愿给我们华朝的商贾们做个开路急前锋,而各位大人若情愿参与出去,此事则万无一失。”
“你……卑鄙!”魏老头气得老脸发绿。随即要求道:“方大人,你可别不法啊!老夫承诺你还不可么?”
任清闲见到银票表情就变得非常好,毫不踌躇的接了过来,看也不看,便风俗性的两指一捏一缩,缓慢的将银票藏入了袖中,口中还客气道:“哎呀!您太多礼了,我们已是合股人了,何必还来这一套呢?此次就算了,下次可不准了啊……”
寿王严厉的道:“皇弟,既然我们回了京,就不能像在藩地时那样,为所欲为了。都城的水很深,一言一行需得重视,该附庸风雅之时,便需附庸风雅,哪怕这类乘船游春的事,我们也要渐渐风俗,莫让都城的士子文人说我们兄弟不学无术,只知舞刀弄枪,将来做不了圣明君主……”
魏承德决计走在最后,众大臣都分开了以后。魏老头这才回过甚来,朝任清闲竖了竖大拇指:“方大人。高超呐!”
任清闲闻言心中大喜,仓猝道:“魏大人多虑了,下官刚才也说过,各位大人出资只是走个过场,一两银子不嫌少,百两银子不嫌多,这笔买卖,当然以方家商号为首,采办所需的银子,由我方家独力承担,但方家商号只占此中三成股分,剩下的七成,下官便以干股的情势,分送给各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