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士们神情镇静,一整天的交战现在却涓滴不见疲态,高举着刀枪大呼道:“剿除叛军,建功报国!”
太子神情阴沉,感喟道:“柴梦山所部,恐怕父皇亦针对他有所安插了……先生,我军目前伤亡如何?”
柴梦山闻言,心垂垂沉了下去。
太子与范瑞相视而望,眼中皆有些慌乱和惊骇。
军帐以外,俄然传来山崩地裂般的喊杀声。
练习有素的马队们闻言行动分歧的翻身跨上了战马,他们很快便在江边结成了一个尖锥型的进犯阵型,五千人马钢刀出鞘,手中雪亮的长刀寒光四射,浑身披发着逼人的杀气,一言不发的盯着劈面愈见逼近的敌军。
柴梦山的号令一下,雄师便顿时动了起来,将士们不顾连日路途驰驱,仍然拖着怠倦的身子敏捷往北退去。
上万支火把像一群飞舞着的萤火虫,缓慢的向前挪动,两军之间相隔已不敷千步。
任清闲没理睬他,嘴里不住的喃喃自语:“太可骇了,妈的,老子当着五万人的面杀了他们的头儿……太可骇了!下次不干这么伤害的事了,生命如此宝贵,我怎能这么不珍惜呢……”
说完冯仇刀朝身后的袍泽军士们大喝道:“弟兄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本日便是你我奋勇杀敌,报效朝廷之时!夺回山腰,将仇敌赶到山下,以报皇恩!”
※※※
※※※
曾有好几次,柴梦山都想号令将士们掉头回幽州,放弃声援太子,他不想千里迢迢赶来,为的倒是赔上这五万边军,成为别人胜利丰碑下的垫脚石。
柴梦山游移了一下,点点头道:“好,你去,记着,事不成为便退返来。”
但是,柴梦山的号令仍然下迟了。
传令兵领命策马而去,柴梦山悄悄松了一口气。
太子在军帐中,面色已变得惨白,不断来回踱步,不过他的面庞却还是平静沉着,涓滴没有因这得胜的战事而焦炙。
※※※
他想赌一把,他赌太子有充足强大的气力,赌太子的五万私军能够支撑到他度太长江,然后两军合一,向神烈山建议反攻。
※※※
冯仇刀看着士气昂扬的军士们,又昂首看了看天气,神采间不由浮出几分焦炙。
“现在,本将军再下一道军令,四城城门顿时封闭,任何人不得收支,按战时律令,全城戒严,兵士披甲执戈开端巡城,帮手都城府尹保护城内治安。统统守城用的东西,包含火油,箭矢,擂木擂石,沙袋等等,全都搬上城墙就位,随时筹办战役!”
任清闲冷眼瞟了瞟身边低头不语的秦重,又极快的转过甚,凛然大喝道:“走,回正楼!”
此时一阵暴风吹过广场,带起漫天灰尘,全部广场顷刻被灰尘覆盖,萧萧风声无形当中凭添一股冲天的肃杀之气,令数万将士不由心生畏敬。
皇上的眼神又投向了都城任向,眼中又充满了焦炙:“不知任清闲是否已节制住了城防军,若城防军的五万余人跟从太子谋反,朕的处境就很被动了……”
咬了咬牙,冯仇刀又从地上拾起一把铮亮的长刀,短促的喘气几次,和缓了一下情感,大喝一声便待冲上前去身先士卒,奋勇杀敌。
“斩!”
“……是。”
魏承德惊诧:“任清闲?他……他不是在守都城吗?边军离他如此远,他如何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