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闲惊诧睁大了眼:“杜尚书,您是不是记错了?下官不是交了吗?查抄太子府所得,下官已经命人全数上缴了国库,一文钱都没少啊。”
“哼!任大人,本官可不是来拍你马屁的!”出去的官员重重一哼。
任清闲:“……”
几位言官眉头一竖,便待出班抗辩,华朝不以言开罪,以是他们也不怕皇上见怪。
瘦子还没发话,有人不欢畅了。
我就晓得,我就晓得!找这家伙要钱的确难如登天,七弯八拐一番话说完,现在反倒变成我欠他钱了,我找谁说理去呀……
吏部是甚么?是朝堂六部排在首位的衙门,主管着华朝统统的官员升迁平调贬谪等一系列重担,换句话说,吏部的尚书,的确能够算是一人之下,千万人之上的朝堂第一权臣了。
可这事儿再难办也得办呀,国库日渐空虚,眼看着顿时要给先皇修陵墓,又要给新皇筹办即位大典,一桩桩,一件件,哪样不得花银子?礼部和工部的尚书侍郎们这两天追在他身后,跟一群叫花子讨食似的,弄得他已快崩溃了。
郑儒是御史中丞,也就是朝堂六部各科的言官之首,受公卿奏章,纠察百僚之责,老头儿六十多岁年纪了,在朝中也算是德高望重的老臣,何曾有过被一毛头小子指着鼻子这般欺侮的经历?
任清闲两眼发直的盯着瘦子的背影,很久,终究哇的一声哭出来了。
任清闲与他是同窗,更是磨难之交,二人是朋友,更亲如兄弟,任清闲驳他的面子这没甚么,可你一糟老头儿跳出来瞎起甚么哄?我要封任清闲的官儿,关你何事?莫非你仗着老臣资格,想用心给新皇一个上马威?
综观华朝立国百余年来的臣子,有哪位能在不满二十岁的年纪便坐上吏部堂官的位置?绝无独一啊!你一个御赐同进士出身的毛头小子,即使立下了泼天的功绩,又何德何能坐这个位置?新皇这道旨意,未免过分任人唯亲了,此举将这朝堂上的一干老臣置于何地?
瘦子点点头:“明日小殓以后,礼部尚书会在金銮殿颁父皇遗诏,然后我就正式即位了。”
瘦子见他这副怪模样,不由悄悄弯了弯嘴角,刚被权力的宝座弄得神智有些晕眩的他,在看到任清闲后,顿时脑中一清,嘴角浮上几分暖和的笑意,连目光也分外温和起来。
任清闲盯着杜松君的背影嘲笑数声,进了老子嘴里的东西,是那么轻易掏的?老子辛辛苦苦赚两个心血钱轻易么我?
“哎,返来返来。”任清闲叫住了他。
“任兄,我还是直说了吧,太子府那笔财物……”
抖抖索索指着任清闲,杜松君神采乌青,浑身打摆子似的,语气无穷愤激:“任清闲,你……你太欺负人了!……等着!你给我等着!”
“你……你的?”瘦子嘴角一撇,快哭出来了,万分幽怨的瞧了任清闲一眼,嘴唇嗫嚅几下,终究感喟道:“好吧,你的,都是你的,我再想想别的体例……”
坐在龙椅上的瘦子听到任清闲这番大话,却“噗嗤”一声喷了口口水,刚待放声大笑,随即蓦地想起场合不对,仓猝板住了脸,面孔抽搐着沉声道:“哦?百病缠身说话还这么中气实足,我……咳,朕感觉任爱卿完整还可觉得国持续鞠躬尽瘁嘛……”
“我的!”任清闲减轻了语气,再次夸大。
这番瞎话顿时引来满朝文武大臣的鄙夷。
任清闲眨眨眼,笑道:“下官何德何能,敢劳动杜尚书亲身找我?有事您扯着嗓子叫喊一声,下官立马就呈现在您面前了……”
“坏的嘛……”瘦子小眸子子转了转,接着朝他一伸手:“给钱!”
“谁是赃官就去抄谁的家,抄来的产业全数充入国库,不就有钱了么?”任清闲笑眯眯的出着坏主张:“……我感觉户部尚书杜松君很可疑,要不要我帮你查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