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给老娘滚出去!奉告你,孩子生下来姓罗,没你任家甚么事!”罗月娘气得娇躯直抖。
远远的,罗月娘的哽咽声从庙门后传出,声音显得有些沙哑:“我……我没事,你要谨慎……”
任清闲点头道:“不错,但是有几个题目很费解,这本东西到底是何人所写,又为何会落到前太子手中,前太子与此案有何联络,此案背后到底有多深的黑幕……可惜前太子已身故,现在只能靠我们本身去一一查了然。”
“小娘们儿,臭娘们儿,见面就脱手,一点温情都没有,这日子没法过了!仳离!果断仳离!孩子归你,屋子归我……”
罗月娘眼中闪过几分欣喜,却假装一副不屑的模样,悄悄皱了皱鼻子,哼道:“奇怪进你家门楣么?我在山上跟兄弟们大碗喝酒大口吃肉,那是多么清闲欢愉……对了,你家那凶夫人不是一向不待见我的么?此次怎的俄然变了口风?她吃错药了?”
另一老者本来姓韩,名叫韩竹,乃是江南世家中权势最大的家主。亭中二人年青时便是老友,现在一在宦海,一在官方,皆是名动四任的大人物,可他们提起背后的那人,却皆不言语。
出去的人擦了擦汗,暴露脸上那道狰狞的刀疤,本来竟是刀疤脸,他急声道:“二当家的,山下……山下有肥羊,嗯,很肥,大当家的问你要不要干一票。”
“咳咳,誊写,本官已把它誊写下来了……”任清闲有点不美意义。
任清闲大怒:“你才二呢,瞧你那模样,咱俩站一起,随便问小我,看看到底谁二!”
冯仇刀闻言向前跨了一步,厉声大喝道:“弓箭手筹办!放箭!”
“呕——”泰王和萧怀远再也忍不住,抢职称似的跑出房门狂吐去了。
“大人贤明神武!”数千将士齐声大赞,声震山谷,惊起一群山雀。
正与温森说着话,俄然一道人影仓促跑了过来,喘着粗气道:“二……二……”
屋内。
漫天箭雨跟着冯仇刀的号令,蝗虫般向匪贼们飞去,庙门前匪贼们的哀嚎惨叫声不断于耳,回荡在空旷清幽的山谷当中,平增了几分令人颤栗的可骇气味。
“瞥见了……”世人一齐点头,你的姿式飞得如此标致眩目,怎能看不见?
“你这没知己的,你知不晓得,我们的孩子差点就随我一起去了……”罗月娘想想都感觉有些后怕,这个孩子是老天赐给她最贵重的礼品,若任清闲来迟一步……
数千兵士在庙门前的空旷地上安营,罗月娘的安然得救,令任清闲松了口气,因而他又规复了以往惫懒的模样,数千人跟着他一起,无所事事的在青龙山上驻扎了两天,粮草辎重源源不竭运上山来,冯仇刀和萧怀远急得脸都绿了,可任清闲却浑然未觉,每日和罗月娘腻在一起,再也未见他提起下江南的事儿。
“啊——”
温森惊诧:“大人,何谓‘很软,很舒畅’?”
“就这么死了?”任清闲瞪着温森,他现在很不欢畅。
沧浪亭建于前朝,是姑苏最美的一座园林,园内山石为主景,沧浪石亭便建于山石之上,山下凿有水池,山川之间以一条盘曲蜿蜒的复廊相连,风景端的惹人入胜,令人流连忘返。
“嗬!有肥羊?”任清闲两眼一亮,接着面色一沉:“干!当然要干!老子兼职二当家,买卖上门哪有不干的事理?老温,叫龙武军调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