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食盘中为何有一块鸡翅膀?”
只是……世人看向他们的目光为何如此含混?这帮家伙脑筋里在想甚么?我和她是明净的呀……
“大人,这是给我们吃的,有鸡翅膀很普通啊。”
韩竹呵呵一笑,神采也放松下来。任清闲主动称他为父执,这申明他对韩家并无敌意,接下来要说的事,便轻松很多了。
任清闲急了:“哎,白日产生的事儿,这才多久,如何就不记得了?细心想想,就我调戏你那事儿呀……”
现在她脸上的红晕之色少了很多,见任清闲出去,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目光中的冷意和恨意,令任清闲很有些摸不着脑筋。
当然不能给!我的!全都是我的!死活不赖帐,嗯,就这么决定了。
萧怀远和温森满头黑线。人家随便阿谀你几句罢了,你不会当真了吧?
任清闲看了满脸恨意的韩亦真一眼,然后朝韩竹展颜笑道:“韩老爷客气了,韩老爷本日如此美意接待本官,我该向你伸谢才是,怎会怪你呢?”
任清闲楞了楞,接着心中开端忐忑。
韩竹神采有些发白,楞楞的看着钦差任大人双手叉腰,横眉冷对萧怀远,大有一言分歧便欲跟人冒死的架式,为的,仅仅是一块鸡翅膀……
“任贤侄,老夫冒昧再问一句,还望贤侄不吝相告。――除了江南税案,贤侄此来是否还成心江南诸世家?”
一旁的韩亦真俄然冷哼一声,俏脸含霜道:“任大人谦善了,你怎会痴顽?连双胞胎弟弟这类大话都编得出来,当然是人间第一聪明人!”
“……”
“何谓双胞胎弟弟?”韩竹有些摸不着脑筋。
“……”
任清闲的身份是充足了,御封钦差,二品大员,可这位身份高贵的钦差大人干的事儿却实在有点贩子之气,竟然为了一块鸡翅膀与钦差副使起了争论,这事儿若传了出去,外人还不定如何埋汰韩家的寒酸呢。
这时韩竹端起酒杯,浅笑着向任清闲祝了几句酒词,世人饮了数杯后,韩竹拍了鼓掌,十数名面庞姣好,曲线婀娜的舞伎鱼贯而入,紧接着,箫笙之乐婉转传出,众舞伎舞动着长袖,在空旷的前堂正中翩翩舞了起来。
前堂世人满头黑线,盗汗,顺着韩竹的额头流下,一滴,两滴,三四滴……
“快点啊,不给我就抢了……”
“不错,小侄恰是为了江南税案而来。”既然坦白不了,任清闲干脆坦言相告。
韩三蜜斯从钦差行馆返来后便大发脾气,究竟她遇着甚么事,令她如此愤恚,一向都是韩府的一个谜,现在任清闲说他获咎了韩亦真,世人立马便认识到,此事或许与钦差大人有关。因而世人眼中披发着八卦的光芒,目不转睛的盯着二人,悄悄等候下文。
谁知韩亦真在中间却如有若无的哼了一声。
“调戏?”世人大惊,前堂内如同核弹被引爆,上空垂垂升起一团蘑菇云。
任清闲一楞:“你熟谙我爹?”
任清闲任才被砸得哇哇大呼,见现在韩亦真被她老爹制住,终究松了口气,还是韩老头明事理,这女儿看着文静,实在是个疯婆子,应当把她关起来狠狠的抽她屁股。――话说,任大少爷遇着的女子如何都有暴力偏向?连嫣然现在都跟着仟芸不学好,没事就掐他腰间的软肉,如何振夫纲都不管用,悲哉!
天呐!这还是我那沉着多智的女儿吗?
任清闲漫不经心的看着舞伎们跳舞,面色俄然变得有些担忧。
任清闲和萧怀远正像两只斗鸡似的,相互瞪着眼睛,闻言不由一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