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我要吃鸡翅膀,不要吃鸡头……”
“不对呀,为何我的食盘中没有?反而只要一个鸡头?”
任清闲情不自禁的点头,见萧怀远眉毛一竖,仓猝道:“哎,我不是那意义,我是说,你觉不感觉这顿饭特像我们最后的晚餐?”
“狗贼,本日我便与你同归于尽!”端砚被任清闲闪身躲过,韩亦真含着眼泪大呼着,抓着书房内的东西便没头没脑朝任清闲身上砸去,一时候,高贵的湖州羊毫,珍稀的黄玉镇纸,上好的徽州松墨,全都化为韩亦真手中的暗器,漫天飞舞着朝任清闲头上砸来。
恰好跷着二郎腿坐在书房一侧的任清闲还笑得那么讨厌,眼中不时闪过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更如火上浇油,因而,韩亦真不甘心在沉默中灭亡,她发作了。
两人被女子灌了几杯,不由欢畅得眉开眼笑,晕乎乎的不知天南地北。
仿上古之礼接待钦差,算是给足钦差面子了吧?这位任大人对韩家想必多了几分好感,等下再将真儿请出来,与钦差细说税案与韩家毫无关联,并模糊流露韩家向钦差示好之意,这事儿便算是功德美满了。
萧怀远和温森满头黑线。人家随便阿谀你几句罢了,你不会当真了吧?
说完韩亦真以袖掩口,姿势文雅的微微抬头,饮尽了一杯。
“哎,我说你至于吗?不就是一块鸡翅膀,干吗不给我?归正你又不吃……”
任清闲楞了楞,接着朝韩亦真笑道:“既然同是一家人,那我就不再报歉了,呵呵,亦真mm,咱俩干系谁跟谁呀,你说对吧?”
韩竹将二人的神采尽收眼底,按下心头疑问,咳了两声,正色道:“任大人,刚秀士多嘴杂,说话不便,老夫便请大人来这里叙谈一番,还望大人莫要见怪……”
前堂包含家主韩竹在内,皆是一副目瞪口呆的神采,楞楞的看着任清闲,半天没回过神来,脑中仍在消化这条令他们不敢置信的信息。
韩亦真出身世家,从小接管的便是贵族教诲,所谓贵族,最起码在言行举止任面要显得有教养,男人要风采翩翩,彬彬有礼,女子要贤能淑德,恬然婉约,这都是一个世家后代所必须具有的本质。
“是,老爷。”
“任大人!”韩竹驯良的望着任清闲,笑道:“老夫有些事想与任大人伶仃相谈,不知任大人肯否拨冗?”
“非常明净!”任清闲和韩亦真仓猝异口同声辩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