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亦真想了想,沉默不语,心中却非常思疑。
任清闲惊奇不定的看了看她,谨慎翼翼道:“跟你计算倒不必,但是……你待会儿不会又失态吧?第一次能够称之为失态,第二次应当叫发疯了……”
“因为这是我老婆的公用昵称,除了我老婆,外人不能随便叫……”
任清闲瞟了韩亦真一眼,不怀美意的笑了笑,小娘们儿,哪天我也让你吃惊,不,受精!
原觉得任清闲下江南只是新皇临时起意的安排,却未曾想京中却已早有筹办,连这个细节都已探得清清楚楚。
韩亦真怒道:“绝无此事!我们韩家是明净的!”
任清闲一脚踩空,脑袋狠狠撞在了门框上。
“我就随便叫,如何了?混蛋!”
廓清吗?
任清闲凌厉的瞪了她一眼,他久居高位,固然平时没半点正形,可眼睛一瞪,自但是然便显出了官威,韩亦真虽聪明睿智,可毕竟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女,被任清闲这么一瞪,顿时便有些惊骇,不自发的今后缩了一下,随即发觉失了面子,又悻悻的哼了哼,不再言语。
韩亦真柳眉一竖,没好气道:“若非你思疑韩家与税案有关,我们又何必帮你?”
“……此案看似简朴,实则凶恶,贤侄万事谨慎,老夫本日请贤侄来,是想给你表白韩家的态度,贤侄在江南期间,但有所命,韩家高低毫不推让,必倾全族之力帮你。”
任清闲伸开大嘴毫无形象的打了个呵欠,笑道:“也好,本日与韩父执相谈,小侄我受益很多啊,有暇之时,小侄还想与父执多聊聊,以增见闻经历。”
韩竹隐蔽的翻了个白眼儿,这话该由我来讲才对吧?
韩竹闻言大喜,忙道:“如此老夫便代韩家谢过贤侄了,至于李伯言,他与老夫乃多大哥友,他受人挟制,被迫做了犯警之事,老夫会好好相劝,尽力共同贤侄查明此案,但愿届时能将功补过。另有……韩家在江南有几分根底,从本日起,韩家会将江南统统的明暗动静与贤侄共享,贤侄如有难堪之处,只消随便在江南任何一座城里找到韩家商号的分号,自会有人倾力满足你统统的要求……”
宅院不显眼,在一处偏僻阴暗的角落,看上去就像一户非常浅显浅显的百姓人家,乃至显得有些寒酸,外人从门外颠末,绝对不会有兴趣看上第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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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清闲看着韩竹道:“韩父执另有高见,可否教教小侄?”
“如何?”
内里传来梆子声,与韩家父女一席说话,不知不觉已到了一更时分。
在任清闲面前,韩亦真以往的沉着和礼节仿佛完整消逝不见,只剩满腔的肝火和斗意。
任清闲被刚才的一幕吓得有点冒汗,内心乃至有些发虚,刚才那么大一块端砚飞过来,得亏本身有逃命的天赋,不然都城的皇宫前该为他降半旗了……
“受死吧!”
任清闲揉着额头,眸子子乱转,吃进老子嘴里的东西还想要我吐出来?这丫头未免太傻太天真了……
杨成一个头磕在地上,颤声道:“部属该死!部属接到主上号令后,顿时派了技艺高强之人赶赴嘉兴,谁知……李怀德身边却稀有十名妙手庇护,属劣等失了手,派去的十数人当中,活着返来的只要三两人……”
任清闲摸着下巴沉吟道:“谁有这么大本领,敢挟持把持六府知府?他们可都是堂堂朝廷五品命官,不是无权无势的老百姓啊……”
“那批货色……”
“哎呀!”
“哎哎,不是说案子么?如何扯到朝廷去了?不准跑题啊,开会要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