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月是大好人!’
她活了两辈子了,数明天最羞窘。
睁眼,梁小夏第一眼瞥见的。是蹭在脸中间,一张放大的猫脸,猫脸后,是白弦塔熟谙的有日月星空的铭文房顶。
她左手摸上脑袋两侧,发间钻出的四只洁白的长耳朵正小小地来回颤抖,没法接管的新身份。
倒着看天上的水,悬浮在水下的棺材,她真想将镜月从棺材里拖出来鞭尸。
“就不能变吗——”
“事。”
四天,镜月在棺材里。
梁小夏头疼地狠狠抓了抓的头发,四只耳朵!该死的四只耳朵!这么标记性的,除了上古精灵外,再没有一种聪明生物有四只耳朵。
将她整成现在这个怪模样,连句申明都欠奉,他是不是太不把当回事了?想清算就清算?
黑暗中。认识越来越恍惚了,身材也越来越软,她几近是完整仰着头。瘫在镜月怀里。
梁小夏是醒着的,她能感遭到脑后穿太长发的手一下一下缕着长发,感遭到四肢泡在冷水中,在浮力感化中舒缓地泛动伸展,另有与她的身材曲线紧密贴合的,披发热量暖和的另一具躯体,搂着她,撑着她,毫不放松。
不算镜月,她成了天下上独一的一个,仅存的像活化石一样的上古精灵。
很苦很苦。还很酸的液体,几十勺,难受得梁小夏不断出盗汗。在液体过后,迎来的是一波波撕扯的痛感,头疼,身材更疼,钻心得疼。梁小夏疼得想大声喊叫。可连嘴都张不开,只要闭着的眼角,不断掉眼泪,接受她的痛苦。
茶具上有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