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觉扬嘲笑道:“我死,莫非你还能活么?你中的雪蟾之毒,若没有独门解药,三日以内必死。”西奎道:“你杀我白二哥。”说着,一刀直劈张觉扬头顶,张觉扬冷冷看着他,涓滴不怕,大喝道:“停!”西奎愣住,道:“你另有甚么好说的?”
何问厉声道:“杀了他,快杀了他。”
何问有些气急废弛,道:“西奎兄弟,他杀了我兄弟,又屠了这绿沙村,暗害白举兄弟,快一刀杀了他,免得夜长梦多。”
这一伙儿二十多人,带头人顶上巨大的脑袋,身子倒不是很高,一双眼睛仿佛被烟草熏过似的,通红通红的,一张大嘴,倒是与这颗头相得益彰,此人恰是狼匪的头子,张强,人称张大头。他细心一看,笑道:“本来是你这小子,如何到了这儿了?你身边那人是谁?”
他气势蓦地上升,那黑雀上在黑夜中俄然收回光芒,那是比黑夜更加稠密的玄色,刀势澎湃,仿佛乾坤之道,连着长刀变幻而来,西奎感遭到那刀势之盛,他离了两丈开外,都感觉浑身被刀割普通,非常难受。
俄然,西奎感觉身材一麻,已经被人点中了穴道,动不了了。
张觉扬哼了两声,何问道:“西奎兄弟,快杀了他,现在他右臂已废,体内已接受了伤,再不能转动了。”
何问道:“张大头,劝你们还是从速拜别,不然本日可就是你们狼匪的末日了,他的命是我的。”
风扬起了他的大氅,借着狼匪的火把,西奎才瞥见他的面孔,是个约莫五十多岁的中年人,边幅平平无奇,涓滴没有一点凶名赫赫的血屠手的气势,正奇特时候,张大头道:“如此,我就多谢娘舅了,我们走。”
西奎语气凶恶,提起刀喝道:“是又如何?”张觉扬看向他,笑道:“你别看我现在受伤,但你晓得我横行大漠二十余年是因为甚么吗?”
世人皆是一惊,道:“大漠血手,张觉扬……”张大头更是倒吸一口寒气,好一会儿才道:“不晓得前辈到此,多有获咎。”
张觉扬一笑,道:“她是你们嫂夫人的弟弟。”西奎道:“我更加不明白了。”张觉扬道:“你不明白不要紧,你只需晓得是谁雇佣我下的手就行了。”
俄然,有人笑道:“张大头,你知不晓得,你现在正在做着一件很伤害的事情……”
“白二哥,白二哥……”
西奎道:“是白二哥,就是他动的手。”
张大头笑道:“本来是何大侠,久仰久仰,只不过此人对我们出言不逊,既然您要杀他,大不了我们饶他一命,只是将他打残,然后交由您措置,然后到我们狼杀帮,好好接待何大侠,如何?”
“那又如何?”
何问淡淡道:“‘大漠血屠手,暗影追魂刺’,这总不会陌生吧?”
说着,也带人走了。
张觉扬一笑,道:“待我渐渐跟你说,实话说,这件事情牵涉到你们的运气,你可晓得,我杀的何问口中的兄弟是何人?”
那人不语,西奎将白举手中的刀对着黑影,道:“你不说我可要脱手了。”那人还是不说,动也不动,西奎仍然不清楚他到底是何人,也看不清他的神采。“喝,哈,呜呜呜”的嚎叫,又是一阵霹雷的马蹄声响起,不一会儿,便有一伙人又闯进了院子,当头的人喊道:“是谁在这儿?”西奎见到带头那人,喜道:“张大当家。”
那黑影笑道:“何问,你追我一起,现在有人替你脱手,你倒是好了,还想着饶人道命。”
张大头神采一板,道:“不知这位中间是谁?”
张觉扬道:“敢不敢的,你我武功在伯仲之间,在边沙城追我两天,又在这边沙区追我三百多里,还是没抓到我,何出此言?”何问点头笑道:“这也是我失利之处,这是猫捉耗子,可惜这只耗子太奸刁了,让我这只老猫也有点束手无策,不过本日,这耗子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