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瑾想都没想,脱口道:“这有何难?干脆假死,一了百了!”
说到这儿,若瑾偷笑:“她天然不肯,只是她不晓得,只当花妞跑出去玩儿,在后山找了三天呢!”
林嬷嬷慈爱地抚着若瑾光可鉴人的头发,说道:“嬷嬷真不晓得做这决定是对是错。女人想做甚么,嬷嬷就极力遂了女人情意。”又道:“若真有那一日,别人就罢了,庵主师太待女人不薄。女人可要想好说辞,莫叫她白叟家太悲伤。”
若瑾道:“假死了三天,现在正活蹦乱跳呢。喏,嬷嬷也晓得的,就是净远那只宝贝‘花妞’!”
若瑾听出林嬷嬷语气松动,顿时来了精力:“幸亏我如本年纪还小呢,离及笄也有一年多。伯府考虑婚事,总要先顾着我姐姐才是。我们大可渐渐策划。能够够托吴大掌柜改换了姓名,买到路引?若情愿呢,我们找个山明水秀的处所,再立了女户,再不消理这些乱七八糟,就看诊制药。若犯了懒,就干脆甚么也不做!归正不缺银子,就尽管满天下逛去。哪儿都雅到哪儿,甚么好吃就去尝尝,多么欢愉?”
林嬷嬷却晓得若瑾夙来看着天真烂漫,骨子里倒是胆小妄为,又再叮咛道:“女人牢记,万事有嬷嬷在呢。不到逼不得已,千万不成用它!千万千万!”
若瑾道:“我还骗嬷嬷不成?当然是真的。我还在猫儿身上试过了呢!”
若瑾吐了吐舌头,乖乖低头认错。
若瑾道:“阿瑾不累,几天没见嬷嬷正想多说说话呢。再说,本是我拉着嬷嬷说话才对。这段苦衷阿瑾存了好久,明天能同嬷嬷说出来,内心不知多痛快!”说着话,若瑾已是被林嬷嬷奉侍着换了寝衣,躺在床上。
林嬷嬷满内心疼的是若瑾,听她一通正理,竟就有些听出来了,又游移道:“……就算如此,可这婚事总不是女人本身做主。忠勇伯府再如何着,也不能把一个好端端的嫡蜜斯放着不管,总要指门婚事。到时,女人只说不嫁,可行得通?”
林嬷嬷吓了一跳,惊道:“假死?!”
林嬷嬷兀自不敢信赖:“当真能假死?可有风险?”
林嬷嬷正细细考虑这事是否可行,忽听得若瑾几句又扯到吃上,忍不住“噗嗤”一笑:“女人就是忘不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