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贵妃笑道:“我这里说话无碍的。这满朝里谁不是看得清清爽爽,你们哥儿三个谁最当得大任,官家肚里也明白得很。”见赵昫又要开口,忙道:“好好,母妃先不说这个。只眼下真儿这事儿叫我犯了难,我儿可有甚么人选?”
“可不恰是她?本来真儿竟有痫病,你娘舅舅母连我也一并瞒了这么多年,现在出了丑,仓促间要订婚事,哪有那么轻易?好端端的去插手个甚么花会,竟惹出这些事来。”乔妃提起这个就头疼。
赵昫目光沉了沉,又若无其事道:“皇姐原跟周家有些香火情,去一趟也没甚么。儿子只担忧父亲,他白叟家这几日又没上朝,又不准我们去看望,不知到底如何?”
可最劲爆的动静倒是关于福平郡王赵昳。这位金光闪闪的钻石王老五,无数怀春少女的春闺梦里人,竟然把官家钦赐的大氅披了周二女人身上,还亲身为人家裹伤,嘘寒问暖,极尽殷勤。让在场的一众夫人蜜斯又惊又妒,几近把眸子子都瞪了出来。
赵昫接过宫女上的茶,喝了一口,才道:“周家这花会本年倒是热烈的很。连大皇姐跟老七也去了,真儿小小年纪天然爱凑热烈。”
乔妃实在不大看得上这个嫂子,一点事情就痛哭流涕地要死要活。可毕竟要看哥哥的面子,也心疼这个侄女儿,只好承诺揽下了这摊费事事儿。承诺归承诺,真要办时却也头疼,乔真本来名声就不如何好,再加上痫症,好人家的后辈谁情愿娶?那上赶着巴上来的都是另有所图,别说乔真,她也看不上。恰是一筹莫展,宫女报说晋王殿下来存候。
乔贵妃惊奇道:“无关风月?这风头现在都传到宫里来了,真是看上周家那丫头我看恰好,周产业今这个情势,我们相互也都放心。”
“老模样罢了,”乔贵妃却不甚在乎,“官家一到夏季就好犯头疼,你不是不晓得。太医也没体例,说不是大病,却断不了根儿。再说,他年纪大了,前头这些事儿交给也放心得很,恰好多歇歇。”
“哦?”乔贵妃欣喜道:“是谁?”
“但是乔家表妹?儿子也传闻了。”赵昫闻言道。
当今官家成年的儿子就这么几个,连前头废太子算上,个顶个的一表人才。老七福平郡王天然生得最姣美多情,可要论风采翩翩温文儒雅,还得说是晋王赵昫。若不是这个好儿子,乔妃还未见得能坐上贵妃之位,虽说元后薨逝以后她没能更进一步,可如此后位空悬,六宫大印就掌在她手上,也不过就差个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