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药箱,先取出粒七紫丹递给月流风。月流风看也不看,抬手就扔进嘴里咽了。“这个是给你先护住心脉。”若瑾随口解释一句,接着取出几根银针敏捷刺进他太阳、印堂、合谷、内关诸穴。
这味毒药炮制起来非常繁难,是以传闻失传已久。但成品无色有趣,且见风即化,能从毛孔侵入肌肤,进而深切骨髓,叫人无可防备。每日子午二时发作,其痛澈骨,多有人发作不过两三次,便活活痛死的。
不过,这不是重点,“你如何晓得我要出京……”话没说完,若瑾本身就闭了嘴。
听若瑾一口叫破“墨殇”,月流风更加笑得像只狐狸一样。“瑾mm公然晓得。”
墨殇号称中者七日无救,若瑾崩溃。“两个月?!那你还这么优哉游哉?这墨莲一开,你命就没了你知不晓得?”
流风固然惜命,若真逃不过此关,也只得罢了,归去叫那下毒之人给我陪葬便是,必不再胶葛mm。”
“瑾mm放心。千仭门月流风,言出必行。若能得救,有此信物,mm今后在内行走也可多些便利。”说着,递过一把小小的飞刀。
如何能够会不晓得?看云留下的《毒经》里,驰名的毒药足有两百多种,墨殇但是排到第七!
内里公然一丝儿人声不闻。平时若瑾但有几声咳嗽,丁香也要出去探听的,此时别说这小院儿,全部栊翠庵都寂然无声,也不知月流风施了甚么手腕。
一探之下,大吃一惊,伸手便去扯他领口。月流风竟似不畏寒的,大夏季还穿得甚是风骚,月红色的锦袍只松松系了根织金带子,一扯之下上半身完整裸在内里。只见妖异的墨色已从手臂伸展至锁骨之下,白净的胸口上,一枝墨莲如同经心手绘的普通悄悄含苞。
月流风坐在那边,连姿式都未变,只是头上不竭有汗珠沁出来,还勉强笑道:“这毒性被我用内功压了下去,方能拖到本日。一天两次的苦倒是免不了的。”
若瑾一惊,恍然记起墨殇发作一日两次,现在大抵正到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