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夫人也点了点头,“如果买些其他的大件儿便也就罢了,一支簪子眼都不扎一下就付了一千两,是有点儿过了。”
“不简朴啊,这个小妮子待在我们家究竟是福还是祸哟?”杜老夫人喟叹一声,问道:“明天三媳妇如何还没来?”
他们这些文官之家以后公开里鄙夷上一句,倒是也不敢劈面冒昧,只是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总旗之女,竟也能翻出这么大的风雨来。
功德儿?如何又成了功德儿了?
是啊,杜三老爷现在固然也是个文官,可到底排不上品级,扳连了儿子也不过是个例监。如果平家出了事儿,那燕京府的衙门必然有一场大的变动,到时候……
为甚么呀?为甚么是一个家属都要不利啊?为了一支簪子吗?
杜老夫人常日里就非常护短,那里能听着一句别人家压过自家男儿一头的话,阴着嗓子问道:“哪家的公子啊,让你这么喜爱?”
杜六娘子还要说甚么,杜老夫人已经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罢了,明天你也累了,先歇下吧。”
杜大夫人看向杜老夫人,这才对杜六娘子道:“你是家中的嫡女,你可得记得,今后出门在外,如果碰到这类事,可千万别意气用事,不然不利的可就是一个家属了。”
她来回看了杜老夫人和杜大夫人一眼,抬高了声音道:“这平家如果倒了,那燕京府里铁定要空出个位子不是?现在老三固然也在朝中为官,可到底不像大哥,只不过是个未入流的副使,要熬到个品级还不定要比及甚么时候呢。如果这平家真的倒了,那……”
杜三夫人一愣,倒是当即笑开了花,道:“瞧老夫人和姐姐这愁的,这但是功德儿啊。”
锦衣卫,她是锦衣卫的女儿啊。
杜老夫人几近当即点了头,“你差人看着办吧。”
那可就得谨慎些了。
阿谁小丫头在本身看上的第一个簪子被抢了以后,能当即反应了要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她顿了顿,摸索的问道:“老祖宗,你说那小丫头真的能想了这么远吗?”
倒是杜大夫人眉头皱的更紧了些,“这个表女人,才来了几日就惹出这么大的动静,老夫人,我看她也不是甚么好捏的果子,我们要不要派人去探一探她的底啊?”
被问的二人还未开口,那杜六娘子吃紧的比划了一个“一”的手势,“一千两,平三娘子当场付了一千两买下了。”
杜老夫人和杜大夫人当即明白过来她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