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下了假装的杜大夫人还是内心惶惑,忍不住问道:“老爷,那平家的事儿你说真是检教在背后拆台吗?”
王大人也不推委,笑着入了座,抬手给本身也倒了杯水,“这例茶真是越来越不好喝了,真是等候来岁的新茶啊。”
杜大夫人赶紧点了头称好,“老夫人到处为我们六娘子着想,真是这丫头发福分啊。”
他垂了眸笑笑道:“正说着这茶呢,前几日三弟与我说,这府里的茶叶实在不好,如果有外头的官员走动,丢的还是我们燕京府的脸面。恰好我们的亲家在做茶叶买卖,他便说这今后的茶叶要不就我们家来供得了,您王大人爱喝庐山云雾,他都给您备下了,只是苦于这身份职位的,实在不好攀附啊。”
杜大老爷在府中时任通判,比任职同知的王大人要低上一品。低上一品,人就要矮上了一截。杜大老爷说着话的工夫,已经为王大人拉开了椅子。
正皱着眉,门扉被悄悄扣了咚咚两声,有人推开了门出去,见了里头已经来了人,脸上的惊奇一闪而过,再见时已经是一副笑面,“杜大人啊,明天来的好早。”
“好了睡吧,看你整天胡思乱想的。”杜大老爷往下挪了挪身子,搭过了被子筹办睡去了。
说这敕令是上头的意义,可上头那里晓得燕京府衙门的环境,说到底还不是靠着这里顶头的几张嘴来定存亡。
杜大夫人叹了口气,不住的摇着头,“这平老爷出了事也就罢了,平白扳连了家眷,那今后他家里的那些孩子们要如何办哟。”
“你此人如何这么说话的。”杜大夫人杵了他一肘子,“这平家落到明天这境地,还不是和我们家有关吗?”
王大人吹了吹浮着的茶叶,茶叶在水面上打了个圈儿,又飘了起来,“是啊,诚恳巴交了一辈子,攒了些钱不就是为了给后代们过上好日子吗?哎,如何落得这类了局。”
“我晓得我晓得。”杜大夫人也不耐烦了起来,“我说的是把这事儿捅出来的总和我们家有关吧,我是怕啊,我们能捅了别人的篓子,莫非别人就不会来捅我们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