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后的事,叶瑾夏也晓得了。
若非元祐调停,叶旸早已只剩尸首。
温如言见到她,便知她意欲何为,指尖摩挲着绣春刀柄,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阿止不过是碰了此中的一根线,反弹之狠恶,竟让他丧命,三千出云铁骑,一朝全军淹没。
温如言启唇,“如果某不让呢?”
“此案发源于五年前,凉州毗邻他国,又是贸易来往重地,边防安然尤其首要,每年国库都会下发一批数额庞大的钱资用以构筑防备工事,只是运送来的砖石却掺杂了劣质软石,质地极脆易碎,四年前出了一档变乱,工事倾圮,压死了十余个工人。”
可那样的人,现在,竟是不成人样了,唯独那双眼睛,还是冷定明锐,涓滴不层透暴露半分懊丧悔怨。
温如言欠身,眉梢的笑意更加浓烈,“请。”
“二叔,此举可算是把天捅了个洞穴啊......”叶瑾夏拿娟帕,谨慎翼翼地拭去叶旸脸上的脏污和水泽,喃喃低语,眸光已然沉了下去,“干脆,再捅个完整些。”
叶旸要尽父母官的任务,以是他铁了心要为民发声,为他们讨回公道,也想揪出蛀虫。
叶旸吸了吸鼻子,饿了,到底这段时候没吃过一顿好的,在凉州也不成能有这般色香味俱全的都城特性菜肴。
叶旸眼中滑过一抹嘲笑,苦楚道:“中饱私囊的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一次另有些忐忑,未曾做得过分较着,可第二次、第三次便肆无顾忌了,掺杂的石料品格更加差劲,我调查此案时,工事再度产生坍塌,十余个工人当场死亡。”
“我身为一方父母官,辖地产生这般严峻的冤案,必然要为民发声,但构筑同事由兵部与工部兼顾,我无权统领,只能从构筑工事的卖力人处动手,但他一向含混,打太极,我进不去,也拿不到实际证据,但是这些人胆量太大了。”
叶瑾夏行了福礼,“温大人,小女看望叔父,请您高抬贵手。”
运筹三年,是该有大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