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绵宸蓦地拔大声音,打断了叶瑾夏,“混闹,大早晨的孤男寡女,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
叶瑾夏也喝了一大口,沉碧的味道醇厚绵长,清冽津润,只是不知为何,现在的舌尖却有些发苦。
萧绵宸磨蹭着不动,一脸的别扭难堪,叶瑾夏猜疑地看着他,俄然像是想起了甚么,放声笑了起来,轰动山间的鸟,伴跟着翅膀扑棱扑棱的声音,萧绵宸闻声叶瑾夏含笑的嗓音,带着几分嘲弄,让他一下子涨红了脸。
叶瑾夏哈腰提起另一坛酒,递给神采怔忡难测的萧绵宸,眸间洇开淡淡的笑意,语气却无端端地降落下去,“这是我酿的,独一无二,人间独一。”
萧绵宸不语,利落地接过酒坛直接往嘴里倒,晶亮的酒水顺着唇角滑落,喉结高低转动,多了丝常日里没有的邪肆。
“没有。”
叶瑾夏挑了挑眉,冷声道:“谁在乎?摆布不过毕生不嫁,如果靖王殿下过意不去大可将小女收了。”
叶瑾夏勾唇嘲笑,她可没健忘,为了将她赶走,府里那群女人是多么的无所不消其极,就是不晓得这几年没归去,萧绵瑞和她的好mm豪情生长到甚么境地了,怕是已经能够谈婚论嫁了吧?只等着将她这个旧人踢出局,厉王便能光亮正大地迎娶叶迎春了。
“没有。”
初夏的傍晚,一男一女鄙人过雨的山道上走着,男人墨发青衫,身形颀长,面庞俊朗,女子白衣黑发,美如一幅水墨丹青,女子脚伤了,走得有些慢,男人不得不断下来等她,竟也没有不耐烦。
叶瑾夏也没有立马拂了他的美意,只定定地看着萧绵宸略有些难堪的面庞,抿了抿唇。
叶瑾夏蓦地甩开他的手,指着脚下八十二座坟茔,似是终究忍不住,笑得凄楚,“魏国公府八十一性命丧鬼域,这才是我嫡亲,沉眠于此整整两年,而我要来祭拜还得谨慎再谨慎,人生多么的悲剧?”
萧绵宸闻言惊奇地定住脚步,“你的婢子呢?”
“你!”萧绵宸气得神采发青,很想骂她一句不自重,可看着她那模样,实在不忍。
名声不能吃,不能用,要来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