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头,那些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安在?”
“不晓得?不晓得你那堂弟在谨德轩当掌柜?还是不晓得你仓促忙忙把几个铺子的掌柜全都换成本身人?”老夫人冷哼,身为一个婆婆最不能容忍的事除了没有子息,就是媳妇拿家里的钱去补助娘家。
周氏性子固然绵软,但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软包子,当即冷眼看向袁氏,讽刺道:“大嫂是在谈笑么?”
袁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却闻声叶瑾夏微冷的嗓音,“不过,谨德轩的徒弟和伴计状告袁掌柜这几年贪的钱可很多,足足有十万两,明天我看帐本的时候还发明,掌柜常常拿谨德轩里的珍宝去送人。
叶瑾夏话里字字都很恭敬,但是组合在一起听在耳朵里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实在刺人。
她顿了顿,笑意稳定,“我当家不敷一个月的时候,哪有这么大本领?”
叶瑾夏说着声音也低了下去,带着几分不肯定和游移。
现在想来,当时她的阿止能够就已经发觉了不对劲,是在为她铺后路,而她竟然半点也没发明,一向闹腾,也没学得很精,但是对于袁氏还是绰绰不足......
袁氏一愣,咬着牙不敢说话,神采开端有些发白。
袁氏的脸一黑,怒道:“猖獗,还不快放开舅老爷?”
叶瑾夏微微抬眸,尊敬地说道:“回禀老夫人,夏姐儿自作主张,将这些人罚了,签了卖身契的打了二十板,外聘的则筹算送去官府,至于掌柜,我让人押着过来了。”
想起当年的事,老夫民气里就直膈应,眼中几近能冒火了。
“是么?”叶瑾夏轻柔一笑,甚是委曲地说道:“如果袁掌柜没贪,这亏空的十万两银子去哪了?总不能是长了翅膀飞了吧?”
叶瑾夏也幽幽地说道:“老夫人有所不知,我们家但是被上面的人害惨了,我这两日细心揣摩了那几家铺子的账册,发明很多缝隙,如果遵循以往的来算,到我出嫁之日该有二十五万银两进账,可我却发明,账面上竟然不敷十万,剩下的那些银子都被那些管事的贪了去,账目在此,请您过目。”
袁氏神采又是一变,恨极了叶瑾夏这张笑盈盈的脸。
她如何敢说,那些钱全都进了她的腰包?
她眨了眨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袁氏,柔嫩的声线染着化不开的冷意,“店中的其他徒弟和伴计纵使有再大的本领也不成能贪了这么多银子而这个做掌柜的却无半点发觉,夫人您说是也不是?”
袁氏神采更黑,银牙一咬,喝道:“不成能,必然是歪曲!”
“呀,还真是夫人您的弟弟呀,我还当大姐逗我玩呢,袁家也是大师族,在朝为官者不在少数,如何会在谨德轩里当掌柜呢?”叶瑾夏顿了顿,眼底滑头的亮光一闪而过,阴仄仄地说道:“并且夫人有所不知,今儿个我差点还被他扭送去官府了,您说,这欺人的本领究竟和谁学的?”
袁氏嗫嚅着,“老夫人,老爷,妾身,妾身不晓得如何回事啊......”
李娇的陪嫁铺子支出这几年都是归了府中用度,如果有人从中作梗,那就即是贪了将军府的银子。
老夫人目光沉了下来,“说,到底如何回事?”
叶瑾夏眼中微热,敛眸粉饰本身的情感。
叶瑾夏听了这话,不由得好笑,死光临头,竟然还想着将任务推给二房的周氏,的确不要命了。
叶瑾夏一脸无辜,她是没有学过管家,可当年阿止连哄带骗地教她如何看账目,教她如何拿捏人,当时满心不乐意,可想着能和他伶仃相处就屁颠屁颠地应下,被他抱在怀里,只是常常说不了多长时候,她就开端不安份。
老夫人怔住,她最是体味谨德轩,这些铺子是李娇的陪嫁,李娇活着时,每月红利少不得也有五千两,如何能够不敷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