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言怔了下，眼底滑过些恍然，“本来是大名鼎鼎的秦探花，失敬失敬。”
虽是戏言，但不无事理，是以秦湛其人，名传天下。
秦湛倒也从善如流，“鄙姓秦，名湛，字修肃。”
秦湛沉默了一秒，道：“御史台侍御使陈琦。”
叶瑾夏看到温如言了，也感觉没劲，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秦湛聊起这个案子了，“秦修肃，死的到底是谁，为甚么锦衣卫都出动了？”
叶瑾夏在想，死者应当是在沐浴时就被人下了黑手，只是这个黑部下得非常妙，妙在两到处所，一是死者身上没有较着的伤痕，二是还能让人再苟活几分钟，可又不像是中毒，所以是得好好查查。
啧啧，动手的人也真是的，毁尸灭迹不就完了，还要闹得人尽皆知，只不过他自个儿也没想到，锦衣卫会横插一竿子。
“是与不是，谁晓得呢？”叶瑾夏也皮笑肉不笑地回应他。
温如谈笑了下，抬眸看向另一侧的秦湛，对这个端坐如植的少年郎有些印象，临时又想不起来是甚么人，特别此人还和叶瑾夏在一块，就更是来了些兴趣。
但是为甚么不让死者就在浴室里死了，她猜想能够因为如果死在月影楼里，铁定是会被掀起腥风血雨的，说不定案件会被移交给刑部，当时候想要埋没的陈迹能够就埋没不了了，至于想要粉饰甚么，验了尸再说。
锦衣夜行，行人退避三尺！
叶瑾夏像是俄然从睡梦中复苏过来，对上温如言鹰隼般锋利的眼眸，实在被吓了一跳，轻抚胸口，移开目光，盯着桌上的茶水看了好久，方才启唇淡淡道：“带我去验尸。”
“我不过是偶尔路过，那里晓得甚么案情不案情的，也许就是死者出来得太急就撞上了马车被压死了呢？”叶瑾夏喝一口白开水，压惊，神采平平得就跟戴了面具似的，完整未曾有过窜改。
科举三年一次，可天下间不知有多少英才寒窗苦读，前仆后继，真正高中的能有几人，是以很多人蹉跎了工夫，而秦湛年方弱冠，却已落第，足以令天下人羡慕不已。
秦湛松开手，掌心已然有几个暗红的新月指印，他双手抱拳，也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