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没理她,翻开了那瓷瓶的塞子,将药酒凑到鼻子边闻了闻。
方氏怪笑:“哈,你说啥来着?你是大夫?哎哟,你可别奉告我你还会看病!装甚么狗屁样啊!”
秦芳皱了皱眉,看了母亲一眼,到底忍不住道:“哪儿有那么轻易?娘连动都动不得,爹说您昨夜痛的直哼哼一夜没睡好!”
秦家两房人不由都皱眉,秦芳也一副不附和的模样,但都不作声了,只是神采值得玩味,鄙夷、挖苦、等着看笑话。
“大哥说话便说话,怎能脱手!”
瞥见他们俩秦老太太便苦笑叹道:“这么大雪天,谁又去特地叫你们来?叫你们来又有甚么用呢?娘没事,就是摔了一跤,宋五叔也来看过了,给了药酒,擦上两天药酒,躺两天也就好了!”
秦芳气得道:“哥哥嫂嫂们,娘还病着呢,你们这是做甚么!”
“你拉倒吧你!”方氏没好气道:“娘痛得动都动不得了你还想折腾娘,又是如许的大寒天,你安的甚么心啊你!”
柳氏浅含笑道:“大嫂说的不错,三弟妹倒是给句准话能不能治啊,不然不是折腾人吗?光说看看?难不成你看了娘的伤处娘便能好了?那如果不能,岂不是白折腾了!”
躺在床上的是婆婆,她当儿媳妇的能够抢白挤兑秦朗两口儿,却绝对不敢说出不给婆婆治病的话来。
秦柱恼羞成怒狠狠瞪秦朗和苏锦,骂道:“老三你翅膀硬了啊,你敢跟我这个大哥脱手!还敢说我?那是娘的药酒,你媳妇多大的人了还要去动去拿?万一打碎了不要钱买呀!”
方氏“切”了一声,嘀咕道:“你倒会说风雅话!有本领拿钱来呀?”
秦朗神采凝了凝,温言道:“娘先躺两天看看,如果不舒畅我们上城里医馆看去!”
秦芳眉头皱了皱,道:“三嫂故意了,娘禁不起折腾,还是先用宋五叔的药酒吧!想来过两日会有转机的!”
苏锦闻了闻,便辨认出此中含有红牛膝、地乌龟、没药、大血藤、当归、独活等药材,这些都是治跌打毁伤所常用的药材,倒是对症。
苏锦便道:“我也是大夫,我看看这药酒罢了,多大的人了难不成还拿不稳?真要不谨慎打碎了,我们再买就是了!”
只是,此中的配比如何、药材的质量如何不亲见没法判定,药效如何也就难说。
秦老太太瞪了她一眼,她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秦朗上前拿了那药瓶递到苏锦手里。
不想秦朗一把拉住了秦柱将秦柱悄悄往中间推了推,秦柱身不由己后退,而苏锦已经趁机缩回了本身的手,松了口气,感激看了一眼秦朗。
秦柱、方氏等见了大喊小叫起来,挤兑着苏锦。
何况听小姑子所言,婆婆这一跤摔得是非常严峻的,详细事情还得详细阐发,对症方好下药,即便是摔交扭伤,也分很多种类的,以是这药酒到底管不管用,平心而论,苏锦并不看好。
苏锦无法,只得勉强笑着承诺一声,跟着秦朗一道分开。
秦朗、苏锦更是没人理她。
方氏讽刺嘲笑:“阿芳啊,你这可冤枉你大哥了,还不是你三嫂自个大包大揽?”
苏锦还想说甚么,秦朗悄悄扯了扯她的袖子,她便不说了。
苏锦一眼便瞧见了搁在一旁五斗橱上的一个拳头大小的粗瓷瓶子,想来秦老太太所擦的药酒就放在里边。
方氏内心不平,忿忿道:“娘您倒还夸她呢,哼,她可没安甚么美意!不是说自个能治吗?切,光说嘴啊!本领没有,半个钱也不见......”
“好了,都住嘴,吵甚么吵?再吵都给我出去!”秦老爷子没好气呵叱,又道:“苏氏不是说大话的人,让她看看又如何?你们哪儿那么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