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祈求的那般,赐赉了他堂堂正正的灭亡。
迪卢木多还在昏睡,而屋子里的香气越来越浓,高山里生出阴暗的黑雾,如有若无地飘零在门边,又像是顾忌着甚么一样不敢进步。
“你好。”青年撩开他额前的碎发,笑意暖和,“在你们那边,我的名字仿佛是叫做京极彦?”
两道号令交叉在一起,倒在地上的男人不知何时盘跚站起,咬牙念得一字一顿,saber不受节制地举起手中长剑的同时,此世之恶手中也呈现了一把红色的长木/仓,直直地贯穿了污泥。
此世之恶安然地浅笑,做出悄悄聆听的姿势。
迪卢木多的身材长相都很合适青年的口味,若不是身上实在疑点重重,青年倒也不介怀笑纳了这份可贵不让他反胃的小点心。
“我承诺的是我那笨拙的主子。”京极彦的眼眸锋利而又带着几分了然,“而不是你啊,此世之恶。”
京极彦说道:“你的疑点不算少,第一,迪卢木多的脾气非常奇特,有句话叫做江山易改赋性难移,但是他的脾气已经完整偏移了。”
谨慎翼翼藏在从者的灵魂里潜移默化指导着他的行动,几次玷辱他的意志,扭曲他的思惟,让他以为统统的行动皆出自本身的志愿,为此乃至不吝将阿谁死去英魂的认识存留下来,桩桩件件他自以为并没有暴露甚么马脚。
“我是长生的啊!我是长生的啊!”此世之恶高呼着,在京极彦的“本源”翻搅起滔天巨浪,发源弹真的是一种非常奇异的东西,通过迪卢木多深切到与他魔力相连的京极彦的“本源”,但是灵魂不属于这个天下的京极彦,其本质就是“无”,没有的东西没法被扭曲也没法被玷辱,此世之恶只能勉强存在于虚无当中,乃至于没法将迪卢木多身上的“核”转移到真正的目标身上。
没有“核”的此世之恶不过是一滩污泥,京极彦闭上眼睛,停歇下认识深处出现的波澜。
与此同时迪卢木多正在经历一轮非常残暴的扒光,洗净,擦干,上药,香薰过程,品格良好的催眠药让他手脚瘫软落空认识地睡了好久好久,乃至被光溜溜地裹进被子里由几个身强力壮做寺人打扮的人扛着送进了一间寝宫,又光溜溜地从被子里被扒出来塞进明黄色的被褥里都没有复苏,仅仅皱起眉头,嘴唇爬动收回了些意味不明的声音。
传入耳中的声音清越暖和,披着绛紫色鹤氅的青年和京极彦生得极其类似,大抵小少爷再过个十年就会是这般模样。
哪怕是此时现在,贰内心都被影响着窜动起暗淡的火苗,蠢蠢欲动择人欲噬。
“把他洗洁净送到我的寝宫。”挥手散去极具催眠性的白雾,青年的四周站着一队金甲银剑的侍卫,皆是身形高大面庞姣美,可惜一个个肃容敛目如同雕塑,听到青年的号令才有了几分生机,俯身称是,把倒在地上的骑士扛起带走。
不远处的冬木神社,金发的天狐衣袂蹁跹,缀在衣角的铃铛清脆,京极彦埋下的铜镜披收回凡人看不见的红色辉光,相互勾连构成了一个足以掩蔽全部冬木市的巨*阵,将地脉中的秽气一点点抽出,填满法阵的沟壑。
“不想身后还能再次相见,你我的缘分还真非常深厚,不知那里来的......孤魂野鬼。”
“谁说我埋铜镜是为了对于你的?”京极彦奇特地看了他一眼,“对于你还用不到那么大的阵容。”也不看看他把铜镜埋在了那里,全都是地脉的节点,摆明是为了净化受净化的地脉给虚幻筹办的好不好。
“我的欲望啊.......”青年嘶哑地感喟着,眼角下贱淌出两行血泪,“您承诺过我的,完成我那寒微的欲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