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夫人有些茫然地点点头,倒是不知内幕。
本来是秦致吾找了秦致献商讨,要将他家的祖屋买下来。
云夫人对老夫人说道:“二伯母晓得我们家的环境,高低加起来也只十来口人,原也住不满五进的宅子,现在只住在西跨院里,祖屋虽是每日都有人清算打扫,却也是空着的。大老爷来找我们老爷说,不须我们搬离,还是住在西跨院,只砌一面墙隔开便可,我们老爷听了倒也情愿,但不知您白叟家的意义如何,是以才叫了我本日来问问。”
三夫人安氏刚好走出去,听了这话笑道:“这事儿依姐儿问我就行了,我最清楚。”
听着云夫人的意义,想必她家中也是不余裕,不然也不会一家人挤在一间跨院里。守着那么大的宅子,每年补葺上破钞的银钱恐怕也是个承担,若老夫人分歧意,固然她明面上不会说甚么,不免背后有牢骚。
秦致吾的确擅追求,畴前在吏部的时候,想让秦湘去给吏部尚书陈大人的弟弟做后妻,不过也是为了官位高升,但吏部又那里及得上兵部?
锦依心中讶然,之前只是听司马玉楼说秦致吾似是攀上了兵部侍郎罗德海的干系,没想到才不过月余,就做上了四品郎中之职。
老夫人自是不肯她家再与秦致吾走得过近,甘愿本身人前做回好人,说着,便叮咛映雪到前面去将房契找出来。
镇国公桓庭现在位及中书令,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位,兵部尚书亦是他兼着,能够说六部当中,以兵部的权势最大,连吏、户两部也要仰其鼻息。
云夫人又惊又喜,忙道不敢,老夫人道:“我们一家人相互帮衬着是应当的,你莫和我客气,今后也常来走动走动。”
老夫人便看着锦依道:“你听听,我给他们的那套城西的宅子,也是五进的,却还是不满足,现在惦记起祖屋来了。”
云夫人又道:“大夫人也亲身过来了一趟,说他们每年不能返来祭祖,是以才想着将祖屋买归去,算是对先祖敬一份孝心。”
云夫人点头应了,锦依又问她道:“之前传闻大伯母回娘家侍疾,现在已经返来了么?”
晌中午,老夫人留了云夫人用膳,饭后云夫人告别前,谨慎翼翼地问:“二伯母,不知锦轩现在在江南住在那边?若要给他去信,寄到那里好?”
实在照锦依的设法,锦轩必是不会管这事的,也只是走个过场罢了。但却也不想让秦致吾那么快拿到祖屋,多拖上些日子,也就当是给老夫人出出气了。
当年老庆荣侯兄弟三人分炊之时,因三老太爷是庶子,便将宗祠从祖屋搬了过来,就建在长丰侯府和庆荣侯府之间,算是两家一同供奉,现在那边已没了宗祠,实在也只能称做祖产,不能算祖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