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一起往二门去的时候,谢颖然跟在锦依身边,偷偷抬眼向祖竣广看了一眼,锦依在旁发觉到,含笑在她耳边轻声问道:“你感觉祖二少爷如何?”
祖念珺应了一声,对谢颖然小声道:“待会儿我带你去看我种的芦枝树,现在正成果呢,让丫环现摘了果子来我们吃。”
祖家宗子和三子、四子皆是老夫人嫡出,自从北塞战事结束后,她身子便一向不好,常日里极少出门,只在府里静养,有客人来也不大见面。
说了一会儿话,祖家其他的女眷也都来了。祖家长房现在只剩祖竣天一人,他母亲当年得知丈夫死讯后,便沉痾不起,过了一年也去世了。二夫人和三夫人都是寡居家中,从不出门赴宴。
祖家坐落于皇宫西侧,占地宽广。府内的厅阁屋宇皆气度宏伟,装潢却显得俭朴无华,花草并不繁多,到处莳植着高大矗立的树木,水磨青石铺就笔挺广大的路面,观之令人有种大气凛然、朴重不阿的风骨。
这会儿来的便是二夫人和三夫人,并祖大蜜斯祖念珺。
谢颖然羞红了脸,没有说话,唇角却微微上弯。
那日娴夫人自寿宴返来后,将谢颖然的事情对她说了。祖老夫人对桓家的态度自是极其不满,安边侯这几年虽未曾进京,却每月都有问侯的函件和东西送来,以两家的友情而言,这门婚事本身看来倒是极好,但现在桓家的权势鼎盛,又推断着安边侯的心机,若他传闻桓家欲要结这门姻亲会不会心动。
锦如有些闷闷不乐,“你还说呢,我现在都悔怨畴前每天跟着你用饭了。”(未完待续。)
锦如嘟囔了句,“成日闷在家里,好轻易依姐姐来一趟,怎能不出来接她?”
锦依和谢颖然先给祖老夫人和娴夫人见了礼,几人相互客气寒喧一番。谢颖然对老夫人笑着说道:“父亲母亲让颖儿来京后,必然要来拜见老夫人。他们在家经常常挂念着您白叟家,不知您现在身子可好些了?”
本日谢家兄妹前去拜访,他二人特地上门来迎,太妃深思着,想必娴夫人归去后已对祖老公爷说了颖然的婚事,祖家如许的态度,必是不肯对桓家让步了。
二夫人育有一女祖念珺,本年十三。
昨日传闻谢巍然兄妹本日要来拜见,祖老夫民气中悄悄点头,若他兄妹二人在这个时候不避桓家的志愿主动前来,想必还是有诚意的,是以本日才特地派了竣天和竣广前去驱逐,本身则在堂里侯着。
锦如这些日子老是想吃之前锦依做的那些点心、菜肴之类,锦依晓得有孕之人便是如许,想起一个味道如果吃不着,怕是觉都睡不好,是以便每日都做些吃食让人送畴昔。
锦依拉着她说了几句话,又将谢颖然先容给她。锦如细心打量谢颖然,晓得这便是四婶想说给二弟的安边侯之女,亲热地和她说话,“我们老太太一早上就在念叨你了,快跟我出来吧。”
祖念珺欢畅地鼓掌,带着谢颖然,身后跟着一大堆丫环婆子往园子去了。
“我们家阿谁湖就挨着皇宫西墙,下午的时候日头被挡了倒是清冷得很。竣天怕我太闷,就教我垂钓,明天我还钓上一条一斤多重的桂花鳜呢。”锦如笑嘻嘻地说。
祖老夫人有些精力不济,便告了乏,又交代娴夫人午间设席接待锦依和谢颖然,娴夫人笑着应了,“如儿这些日子每天念着王妃,本日你们好好聚一聚,我们这些长辈就不掺合了。”又对祖念珺说,“你长嫂不能多走动,你本日陪着颖姐儿在园子里逛逛,那边比较风凉,想必颖姐儿初来建邺,还不风俗这里的气候。”
祖家当年在北塞一战中死了三个儿子,祖逊经历丧子之痛后便让仅存的四子弃武从文了。祖家第三代里,祖竣天是长房长孙,二房和三房都未留下男丁,只要竣广是四老爷所生,虽也跟着祖竣天一道自幼习武,其他的时候倒是跟着父亲读书,小小年纪也算是文武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