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依考虑半晌,对程叔道:“秦府四房的事,巧薇晓得的未几。四叔母是在她们走后才进的门……昨日听闻,四叔是溺水后病故的,我感觉这事里有些文章。另有……四叔的遗腹子锦琛,得了聪慧症,他的药里仿佛也有些不当。”她低头深思半晌,道:“程叔,我想请你找人查查四叔母谢氏,我感觉她应当晓得些甚么。”
锦如道:“姐姐,余嬷嬷找你说甚么呢?莫非是不消绣那佛图了?”
他有些无法地笑了笑,才持续道:“厥后到快年底的时候,堂中伴计说仆人返来了,要见我。我去一见才晓得,竟是小楼。”说到这儿,他还拍了一巴掌大腿,脸上暴露带着难堪和奉迎的笑容,望着锦依。
锦依见了他,总算是把一记白眼实实在在地赐给了他,身后的巧薇更是先她一步,上前一把拧住他的耳朵,道:“好你个茗心,合着你们公子欺负我们蜜斯。”
话还未说完,巧薇又将他耳朵拎了起来,骂道:“我们蜜斯的绣艺,就算坐在大街上绣,也不会慢,更迟误不了刻日……”
茗心偷眼瞧着锦依神采,见她脸上并无多少怒意,这才嘿嘿笑着,靠近了些低声道:“我们公子叫我来传句话。依蜜斯这段日子恐怕要忙着绣那张佛图……公子说了,长丰侯府人少平静,比较合适您埋头刺绣,请您最好搬到那府里住些日子……不然,迟误了义善堂的捐物日期,怕是……嗳嗳……”
“哎哟……”茗心忙躲,又抱着拳对巧薇连轮作揖,“巧薇姐姐,这么长时候不见,你如何又标致了这很多?我都快认不出来了……啊……疼……”
锦依笑着替采菁抹了抹泪,才道:“看把你急成如许,我这么大小我了,这么个园子还能走丢了不成……恰才是园中的侍女来找,说余嬷嬷要与我谈谈佛图的事,我见你找锦如半天还未返来,想着去一趟要不了多少工夫,才没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