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早上,小白便大喇喇地躺在院子正中晒太阳,下人们在它边上走来走去,偶然嫌它挡了路,便用脚将它挪开,它懒懒地躺着动也不动一下,任由人将它推到一边。(未完待续。)
谢颖然垂下头去,沉默不语。
王府的这些人,司马玉楼常日极少带出来,却个个是一等一的妙手。而跟着谢巍然进京的八个亲卫,更是周身披发着一股铁血悍勇之气。
谁知小白竟是非常灵巧,经常便趴在那株丹朱金桂下,伸着鼻子闻桂花的香气,从不消爪子乱抓。
这一鼓掌却触到掌中的伤口,疼得她直吸气,差点又要哭出来,筠慧皱着眉看她,“你好歹也是将门之女,也不知如何养得这一身娇气?就是擦破些皮罢了,这也要掉眼泪。”
锦依便安抚她道:“这倒也不必,归正将来你也是要在这边长住的。本来这些事应当早些奉告你,哪些人该防备着,也是我们昨日太粗心了。你今后在内里,凡事都要跟我们说一声,切莫随便跟着人走就是了。”
本来她想着,在内府里养只老虎到底有些不像话,怕太妃晓得了要指责。可司马玉楼却对峙要让小白住在灵犀楼,更命了小厨房每日筹办新奇生肉。
锦依先去谢颖然屋里瞧了她,给她上了药,红肿已是消了,只是行动还是不便。
他的语气听起来很平平,锦依却能发觉到他眼中的一抹黯然,轻声道:“我看他甘心在左翎卫做个四品参领,并没有仰仗家里的权势,此次的事更是得他互助,想必他还是念着与你的交谊的。”
实在小白每次吃了东西后,都跑到院子边上专为它砌的一个池子里,将本身爪子和嘴上的血迹洗洁净,像是晓得锦依会是以嫌弃它一样。
锦依想了想,“他虽只说了一句话,但这深夜前来的诚意倒是够了。……他和你们好久都不来往了吧?”
见谢颖然不满地嘟起嘴来,只得又耐下性子好言哄她,直到她破涕为笑了,才说道:“幸亏我生得是个儿子,如果将来再养个女儿,怕是要头疼死了。”
锦依便道:“不如做个香囊给它挂在颈上,也好遮一遮它身上的血腥气。”
筠慧叹了口气,“我看你的性子也分歧适待在建邺,要不过些日子让人先送你回北塞去吧。”
回了灵犀楼,锦依便叮咛人在院子一角搭了间木头屋子,今后便算是小白的住处。
筠慧瞥了锦依一眼,对谢颖然说:“是了,这事都怪我,没将桓家的事前奉告你。”
固然小白吃完了以后,听雨就将它抱走洗涮了一遍,再返来时又是白白软软的一只,蓝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人时,显得极是人畜有害。但它一凑到近前,锦依就嗅到它身上的一阵血腥气,伸出去的手不由自主地又收了返来。
翌日一早,保护便来禀报,太子殿下一行人已下山回城。
谢颖然拉着她的手悄悄摇了摇,小声说道:“嫂嫂,是颖儿不好,昨日如果先跟你说了,便不会产生前面的事了。”
司马玉楼叹了口气,“……不过他毕竟也是姓桓,这一回他帮了我,今后恐怕是不会了。”
司马玉楼喝了一口,放下茶盏说道:“桓默之来了一趟。”
锦依点点头,见他闪身出去,动静极轻,睡在外间守夜的巧薇未被惊醒。
本身却已没了睡意,干脆起家下榻,山里的夜晚有些凉,便披了件湖绿色鸾尾长袍,走到窗边向外张望,见司马玉楼正朝前院而去,听雨跟在他身后,想必刚才那声鸟鸣便是他收回的。
筠慧与她提及昨日的事,将桓媛媛的所为都奉告了她听,最后说道:“今后你见了桓家的人还是躲远一些为好。”
司马玉楼轻笑一声,接着说道:“他那人还是老模样,一句废话都不肯说,巴巴地半夜里偷偷过来,只说了句‘我不会娶谢家蜜斯’,便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