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玉楼神采起伏不定,很久才道:“皇叔不必如此,如果父亲真的看上那张宝座,当年只须顺势而为便可,又怎会拱手相让以后再去运营?”
锦依恍然,这才明白过来,太妃不是不知怜香怜玉那两个丫头是曼夫人送给筠慧的,却一向不提此事,不由得有些忸捏,叹道:“我原觉得跟着季先生学了三年策画,已是善察民气了,跟母亲比起来,却还差得远。”
不由得心中担忧起来,早将思疑天子的心机抛至一旁,“那……,你现在有何筹算?”
司马玉楼之前降落的情感再次深埋心底,脸上重新现出清如朗月的笑容,将她揽进怀中,“你已经很好了,……偶然我倒甘心你笨一些,不那么无能,如许就能不时都依托着我,有甚么费事的时候,第一个就想到我,不是一意孤行,还妄图着入宫仕进。”
司马玉楼淡然笑道:“筠慧性子张扬,如果晓得了桓庭对我的顾忌,恐怕立时就要与桓家女眷翻脸,岂不是打草惊蛇了。”
锦依敛眉垂首,仍有些不信他口中的天子与世为善,这么多年来,她心中一向以为夜康灭国之事,天子不管如何也逃不脱干系的。壹?????看书
她叹了口气,“人唯独不能挑选的,便是本身的出身,旧事俱已蒙尘,须得层层扫去,方显本相。你公然和我一样,都是苦苦寻觅本相的人。”
锦依没有说话,只回眸冷静谛视他。
锦依不由得皱了皱鼻子,将头撇过一边,小声嘀咕道:“当时你是高高在上的世子爷,我又怎能攀附得起?”
他并不看好右相王浩,东海王司马珏现在有些蠢蠢欲动,几次与右订交好,但太子的职位固若金汤,内有皇后独揽后宫,外有桓庭尽力支撑,岂是东海王如许一个不受正视的皇子所能等闲撼动的?司马珏虽是皇宗子,却封的是二字郡王,天子的意义再明白不过。
说到最后,他用两只手指挟起她凝洁高挺的琼鼻,悄悄捏了捏。
“起码我们现在有个共同的线索,……”司马玉楼清冷地吐出三个字:“威远侯!”
夜康灭国和司马峻的死,此中都有威远侯樊宁的身影,他远居西北,看似与世无争,若说毒害司马峻是镇国公授意,那么联络西域诸国兼并夜康莫非也是镇国公的意义?若说镇国公与皇后有嫌隙,又怎会将本身的孙女嫁给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