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五祥掬着腰踏进厅内,头也不抬,双膝跪倒便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磕完也不起来,爬跪在地下垂甲等着。
锦依点点头,与本身所料都不差,想了想又道:“你不认得那人?你可认得城中做米行的蔡家?那人是不是蔡家的人?”
“罗掌柜不必见外。我找你来,只是想问问,当年母亲财产的事情。”锦依面色还是安静,语气平淡。
他按捺住本身的情感,又道:“因而我便多口又问了几句,那人听了,二话不说就叫了人来抓我,说我只是个掌柜,东西是府里的,卖不卖府里说了算,又说我是不是帐上有疏漏,怕担任务。……最后限我三日内将册子造好,不然就去报官,说我私挟了店主的帐目。”
锦依换了件藤黄色金菊吐蕊纹的刻丝锦服,坐在正厅的暖炕上喝茶,髻边几朵小小的丽水紫磨簪花,闪着璀璀光彩。
罗五祥爬在地上的身子也是纹丝不动。
罗五祥一叠声隧道情愿,这才被芊陌唤人来带了下去。
罗五祥观她神采,在一旁道:“厥后那些财产听闻并不是一人接办,有好多都是零散着一间间卖出去的。这便应当是套了现不做的意义。江南的丝绸庄子也是如此。只要近郊的几处产田,传闻并未发卖,每年还是往府里交租子钱和粮食。”
是秦致礼吗?将本身原配的财产私卖了,转到后妻手里?锦依有些不敢信赖,庆荣侯那人说他无情、刻毒都不为过,但若说他妄图财帛,倒是不像。若他是个在乎名利的人,也不会只赋闲在家,每日与人捣鼓些书画、古玩、美酒,也不会有菱纹那样水嫩的通房丫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