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欢畅地点点头,“不错,就是她吧。”
锦轩点头应了,挥手让其他几人下去,只留了那丫头过来施礼。
锦依听了,唇边出现一抹笑意,“芊芊陌白,蓠蓠落香。不错,这个名字极好。”
锦轩忙说无妨,凝神看他,不似昨日午后那般颓唐的模样,遂放下心来。
锦依跟着英夫人进了屋,瞅见那一屋子人,顿时有些眼晕。
锦依听了,就知恰是小楼所说之人。又细细打量了几眼,见她双眼灵动,却面色沉寂,举止落落风雅。锦依更重视到她十指硕长,却并不白嫩,想是学过些工夫的。
秦顺出去,递上年底往各府送礼的票据让锦轩过目。
锦依点点头,对锦轩道:“我现在身边只要巧薇得用些,锦轩哥哥府里可有熟谙城中世家环境的婢子,拨一个给我用用吧。免得下回再闹出穿错人家家徽纹路的笑话儿。”
锦依想起承诺了英夫人的宝珠山茶,便与锦如提起。
锦如将人全叫了一遍,已过了半刻钟。这才到上头挨坐在范老夫人身边,拿头歪在她肩上,娇笑道:“外祖母,如儿来瞧您了。”
司马玉楼向他告别,“昨日竟就在你府里混了一整日,我先走了。过两日如有空,我们一道去钟山玩玩。”
锦轩点头,笑得暖和,“你和如儿去忙吧。我还要回工部看看。”
“芊陌见太蜜斯。”她跪下,端端方正地磕了三个头。
由侧门进了内府,过了影壁,一早得了信的英夫人早已带着世人在此候了多时。
林林总总,再看给外祖家的,左相范家子嗣浩繁,礼单更是多了两倍不足,列着长长一串,看得人眼晕。
姐姐mm更是有十几个之多。
“婢子本叫牵漠,牵挂的牵,大漠的漠。侯爷听了说太孤寂了,便改了芊芊陌白的芊陌。”
前头几个,年纪约三十多了,皆是管事打扮。唯有最后的一个,十七八岁模样,个子高高的,圆盘脸容,一双圆杏眼显得格外逼真。
第二日,锦轩一夙起来,先到精舍去看司马玉楼。见他神清气爽,正一脚踏出院门。
锦依展颜轻笑,上前端庄见礼,道:“锦依见过范老夫人。”
说着,笑看锦依,“这便是你常挂在嘴边上的堂姐吧?”
又拉着锦依道:“你可算来了,我还想着要让如儿请你来玩呢。”
锦如早被拉进人群中,“大舅母、三舅母、四舅母……”挨个儿叫了一遍,锦依暗自咋舌,幸亏她记性不错,不然那里分得清这很多华服丽裳的贵妇令媛。
锦如听了几次点头,锦轩也道:“上回的事我也传闻了,幸亏你还算机灵,几乎掉进别人的算计中去。”
饭毕,三人坐着喝茶。
范老夫人满头乌发不见一丝银霜,皮肤保养得细嫩白净,眉眼明快,不显一丝老态,将锦如搂在怀里,笑着特长戳她光亮如玉的额头,“你这坏蹄子,也不先给外祖母叩首。”
“是呢,二舅母最爱栽花养草的,送她这个最是合她情意的。”锦如笑着道,便与她筹议本日去范府拜访,一并命人将年礼带去,更显情意些。
锦轩见他这就要走,知他向来来去随便,也不介怀,笑嘻嘻地将他送出了府。
锦依在旁听着他兄妹二人考虑着给亲戚家的礼单,姑姑楚辰王妃那边的年货三十担,皆是庄子上送来的猪羊禽鱼、野味、谷米、干鲜果品、及上等银霜炭等。另有二十担乃是织锦绫罗等穿用上的物事。一尊蓝田玉莲座观音,一对珐琅彩松龄芝寿双连瓶……等物。
范家内府的端方并不如何森严,是以锦如才被众舅母们拉着说了一车的话儿,这才上来拜见外祖母。
范老夫人本年只才四十多岁,长孙却都已成年结婚,在家中被尊为老夫人。因膝下子孙浩繁,每日里内府女眷陪着老夫人用膳时,都要摆上两大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