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依笑着点头:“昨日去看过了,园子里的花虽都有些不好,但那些树木倒是长势喜人,特别是花厅边上的那些竹子,和母亲院子里的一样,都生得翠油油的。”
“她……”筠慧张了张口,又将话咽了归去。
太妃看她一眼,语气带着些微放纵的意味,“你今后要和她好好相处,莫要生分了。……只要玉楼喜好她就行,并且我看这孩子,是个有本领的。”
筠慧听了拊掌笑道:“母亲昨日还说过几日要宴客,我想过了,蒲月十九是母亲的寿辰,虽不是整寿,却也是要摆一摆的,到时就将寿宴设在园子里。”
筠慧便叮咛身后的胭脂,“你去请管事过来,这就安排匠人们来听王妃叮咛。”
太妃笑着点头:“今儿都十一了,园子那么大,七八日工夫那里能清算得出来。”
锦依走出去时,就见到筠慧神采有些不善,她故作不知,坐在一旁温馨地陪太妃说话。
胭脂应诺去了,她站起家来对锦依道:“管事一会儿就来,还得安排人去花场,这些我可不懂,你和我一道去见见吧。”
内心揣摩着若到了十九那日真不能在花圃中设席,好歹也可在前府正堂内摆上宴席,不至于误了寿辰。让她脚不沾地的忙上几日,也是不错的。便笑了起来,“你但是应下来了,我这两日就要发柬的,若到时候园子充公拾好,迟误了母亲的寿辰,是要受罚的。”
“昨日玉楼带你去前面的园子看了吧?”太妃对锦依说道:“这几年我也没心机管它,府里的花匠倒是来回了几次,我也不知如何清算它好,你最是熟谙这些花花草草,今后就交由你来打理吧。”
太妃便道:“依姐儿去看看吧,要用人用钱的尽管找筠慧。”又叮咛筠慧道:“你要好好帮着照顾。”
锦依站在台阶上,催他道:“你快去吧,我再陪母亲说会儿话。”
以是大要上看他虽是个闲散王爷,实在偶然也繁忙不堪。这段时候因忙着大婚的事,程雷已尽量少来找他了,只将事情汇总了命人拿给他看过便行。
锦依看着他大步出了院门,又望了一会儿院中的清幽竹影,这才回过身来,走进太妃常日起居的侧厅。
筠慧见她真有可行的体例,反倒有些愣住,内心半信半疑的,这几年住在北塞,府中也曾请了花匠在园中培植花草,听匠人们说,夏季时移植的花草成活极难,安边侯府里的花圃子,用了一两年的时候才算植整安妥,她竟妄言几日内就能办好,莫不是为奉迎母亲逞一时口舌之快。
锦依清和地笑了笑,“郡主姐姐放心就是,如果迟误了,锦依甘心认罚。”
筠慧笑盈盈地看锦依:“都说依姐儿精通植艺,最会侍养花草,那园子里又不是要栽树,大动土木的,只是种些花儿罢了,我看七八日时候尽够了。可贵本年我也在家,正想给您好好祝寿,若摆在前头正堂就没那么热烈了。”
义善堂与胡商的洽商已是公开停止的,程雷便常派了人来府里见他,偶然也亲身过来。另有暗中刺探各路动静和谍报的,和义善堂在各地的买卖,都要他亲身措置。
司马玉楼只袭了爵位,却并无官身,并不须每日上朝,斥地西域商道的事现在已公布朝堂,天子下了旨,命威远侯樊宁动手门路补葺,司马玉楼则联络各地商贾商讨互市来往之事。
司马玉楼笑着看她,“我一会儿就返来,你等我来接你。”
锦依想到太妃这几年时时令下怕都是孤身一人过的,可贵她现在情愿在府中宴客,又赶巧是寿辰,如果办得热烈风景,也是替玉楼尽了份孝心。
锦依见她竟主动和本身说话,微觉惊奇,点头应合她:“公然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