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身材好转,将秦致礼叫来,二人谈了好久。
老夫人冷冷看了他一眼,并不答复。心中暗叹这个儿子真是痴顽不堪,被人害了都还不自知。
帐目都做得极是都雅,但仍能从中查出很多疏漏来。她内心明白,这些财产一向在秦致吾的手上,他若没有做过手脚那才怪了。
老夫人点点头,又叮咛她贵兰的措置。
老夫人躺在软榻上,看着她细心交代世人。
老夫人眼中滴下泪来,很久,黯然说道:“依姐儿,……畴前,是祖母对不住你!”
锦依心中默祝,愿你在天之灵有知,谅解你的嫡亲家人,不再心抱恨恨,放心去吧。
老夫人打断她的话,指了指秦致吾冷冷说道,“你本身归去问他吧。”
秦致礼嗫嚅半晌,不解地问道:“母亲,这是为何啊?”
又对映雪叮咛道:“转头我送些药膳的食谱过来,你叮咛了厨房每日按着做了给老祖宗吃。”
老夫人毕竟年青时打理中馈财产十几年,这些事上都是极熟的,虽说这些年保养天年不再管事,现在重新拾起还是轻车熟路。
这日中午,老夫人将家里的人全都叫了过来,从大房到四房,连不常露面的三爷秦致诚也来了。
其他世人也纷繁应诺,都称愿留下,再无贰心。
除了锦依以外,统统人都大惊失容。老夫人这话的含义,是要将大房逐出流派了。
锦依出去给她诊过脉后,考虑了半晌,写下两张方剂交给宋嬷嬷,“老祖宗克日心忧急虑,要埋头养些日子。按这方剂抓药煎服,连吃上三日。另一张请药馆制了丸药,今后每日朝晨起来服一丸,是保养气血,益气养荣的。”
贵兰昨夜就被带到侧院的屋子里着人把守起来。她虽也有不幸之处,但许氏和秦致吾的同谋中,她也毕竟做了虎伥,秦致礼现在虽无恙,但锦依的母亲倒是是以枉死,老夫性命宋嬷嬷着人将她送到郊野庄上严加把守,每日劳作以赎己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