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毕后代人退出大殿,纷繁上前恭喜司马玉楼,口称王爷。
锦轩听他提到太子,却皱了皱眉,对锦如说道:“祖竣天和桓默之闹翻了,两人差点打起来。”
“年青人,经历是要渐渐堆集的嘛,当今默之在骁骑营效力,也是要从无做起,受些历练。”桓庭笑呵呵地说道。
锦依听他说到夜康的时候,心头猛地跳了一下。
桓庭哈哈大笑起来,神采甚为对劲,又与他闲话数句,便告别拜别。
镇国公桓庭畴前与司马峻友情深厚,司马玉楼又是他看着长大的,此时便走上前去,众官员赶紧退至两侧。
说着,他看了一眼锦依,“现在的皇后是夜康人,当时夜康对华景来讲只是个西域偏僻小国,底子不受正视。先皇后作主安排的这件婚事,就是为了不让圣上在朝中依托姻亲寻得助力。”
司马玉楼瞳眸璨若星斗,只浅笑点头不语。
待听他又提及畴前的楚辰王,锦依面前不由闪现出三年前在梅居初见小楼时的景象,难怪他当时涓滴不显矜贵之气,或许他脾气中张扬狂放的一面,恰是担当自他父亲吧。
司马玉楼含笑说道:“玉楼年青,见地陋劣,今后朝政之事,还是很多劳烦桓公操心打理,玉楼就还是做个闲散王爷罢。”
右相王浩待他走后,也笑眯眯地上前恭贺。
三月十二这日,司马玉楼正式袭承楚辰王爵位。
锦依懂了,接话道:“卫大统领是小公爷和东海王的徒弟,小公爷必是不满太子惩罚,这才和桓三少爷闹起来的吧?”
锦依神采微赧,“我只是那日见了小公爷和东海王一道,有些奇特,便问了一句,这才晓得他二人和卫大统领的干系。”(未完待续。)
锦依低头不语,过了半晌才道:“镇国公将桓妍妍嫁于太子,这就是明面上的支撑储君。但太子侧妃又是礼部尚书夏家的蜜斯,夏家是南方士族,……这又算是南北两派棋鼓相称了。”
锦轩想了想,道:“表兄应当是想袖手旁观吧。”
他拍了拍司马玉楼的肩膀,笑着说道:“贤侄现在的风采,更盛你父亲当年,真是令人欣喜。今后助圣上措置朝政事件,我们这些老头子便能够放心保养天年了。”
当时朝中大臣皆推举姑父为太子,却都被他严辞回绝了。圣上即位后,他更是为了避嫌,辞了中书令的职位,再次远游,留在建邺的时候比畴前还要少上很多。但别人不在京中,声望倒是仍在,朝中以军武出身的北方士族,皆以他马首是瞻。直至七年前姑父归天以后,才是现在的镇国公独揽大权。
锦依心中微动,想起那日在茶园见到祖竣天和东海王在一起,她当时便感觉有些奇特,还特地问了司马玉楼。
是以现在表兄承了王爵,便成了南北两方拉拢的关头。镇国公必不肯军方的人念顾旧情偏向表兄,但又不能让他倒向南方士族手中,毕竟南方士族大多是文官,并不涉武。若表兄偏向右相那边,将来再有军方的人被他说动,右相气力大涨的环境下,镇国公这边必然丧失惨痛。”
自上一世楚辰王司马峻去世后,华景朝中以镇国公爵位最高。现在天子亲身授以佩绶绀圭,加封食邑,司马玉楼的爵位品级已超越了镇国公,成为名符实在的当朝王爷。
锦依倒是将朝中的这些南北派系之争搞明白了,她已有些日子未见到司马玉楼了,便问锦轩,“那现在你表兄是甚么筹算?”
“直到圣上娶了夜康公主以后,当时姑姑与姑父也才结婚一年多,姑父不再四周游历,一心交友朝中大臣,特别与军方的公侯世家私交甚密,用了三四年的工夫,借着镇国公、忠义公的支撑,一举扳倒了先太子,连同先皇后也一并被先帝判以谋逆之罪,同被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