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依点了点头,笑容有些意味深长,“你将贵兰和秦致吾的事流露给她听。”
次日一早,听言揣了一盒窝丝糖到了翼然居,悄悄将明香叫出来,两个小丫头蹲在花圃子的大树下,一边吃糖,听言一边将贵兰的事奉告了她。
芊陌在旁轻拍了她一下,“疯丫头,尽是浑说!”
锦依轻笑,她晓得巧薇一向对小楼身边的茗心有好感,还在梅居的时候就看出些端倪。这世上有的女子喜好年青活力春秋相仿的男人,天然也有人喜好成熟沉稳年纪大些的。
“哦!……”听言想了起来,“明香啊,她和奴婢干系一向都不错。上回那件过后,阮姨娘将她狠狠训了一通,还说要撵她出去。谁知三夫人倒说她聪明聪明,将她收在本身身边了。现在每回阮姨娘一见她就活力,偏生越是如许,三夫人反倒待明香更好了。”
想想就明白了,林氏的父亲乃是梁州刺史,替朝廷牧守一方的大员,秦致吾当初想必也是看上了这层干系,才与林氏成得亲,婚后更是对她体贴小意。
锦依听了,想了想道:“三叔母,您若如许去说给大伯母听,她愤怒大伯之余,对您又何尚不是挟恨在心。您如许看她的笑话,说句不入耳的话,她现在管着家,若要给您屋里缺衣少钱的,您也拿她没一点体例。”
听言明白过来,“奴婢明日就去找明香。”
安氏神采猜疑,悄悄问道:“你说她去找你要坠胎药?莫非碧彤的胎是她打下来的?”
锦依自回家后还从将来过三房,安氏见她本日竟亲身前来,极是欢畅,也忘了要去找林氏的事,拉着她到屋里坐了,“依姐儿如何想起到我这里来坐。”说着,忙叮咛丝萝上好茶来。
克日听闻林氏的父亲年事已大,上奏请辞刺史一职,天子已准了他告老回籍,是以秦致吾才不再凑趣奉迎着林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