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虎寨主扒开带路人,向前走了两步,蹲在那女人的身边。她还并未完整落空认识,只见她的手里紧紧攥着一方小镜子,那上面悬垂的穗子尤其眼熟,与方才宋良腰间的如出一辙。
“是一名豪杰。”
果不其然,飞虎寨恐怕不是他真正要剿的匪。在汾城大肆引发匪乱的也是另有其人啊。
宋良俄然站了起来,腰间系着的璎珞穗子跟着他的行动闲逛了几下。
宋知己里一惊,想问个明白,却被不知何时俄然呈现的带路的人拦住。
宋良本是随口问出来的,并没希冀真的能听到答复。
“宋侍郎既是为了剿匪而来,那就该明白甚么是匪。”
甚么是匪?占山为林是匪,自主为王是匪。烧杀掠取为匪,肆意掳掠为匪。残害百姓为匪,霍乱一方为匪。那么,这统统的事情都未做过的可还能称之为匪?
他状似不经意的问道:“那墓中所葬为何人?”
“看来宋侍郎还不明白,你要找的人并不在我这飞虎寨中。我飞虎寨的弟兄是甚么样的还容不得别人来质疑!”
飞虎寨主的身姿林立于青石岩上,仿佛与山间融为一体。他的目光久久的谛视着宋良分开,内里沉淀着一片深色。
宋良眉一挑,公然如此,想必那老妇人就是飞虎寨主的母亲了。作为一名寨匪,被人称为豪杰,还是第一次闻声。
带路人还想问甚么,却闻声从身后的斜坡上传来的响动。立即警戒起来,抽刀而出,护在飞虎寨主的身边。
宋良抿着唇,面上没有波澜,内心却字出现惊涛骇浪。这飞虎寨主好生短长的工夫,不过一个呼吸的工夫就不见了踪迹。
他看着宋良的双眼,似是带着些严厉的警告,又像是偶然的提示。
宋良之以是能得皇上的赏识,如何会没一点智谋。从进山到现在所见到的统统分歧于普通匪贼窝的气象,宋良不成能看不见。方才他之以是与飞虎寨主说出那番话,只不过是在摸索他的设法。
他望了眼层林深处袒护住的飞虎寨的居落,点了点头。待他汾城的事措置了,定会再来拜访一次,届时定要查明飞虎寨真正的身份。
莫不是他真把他们当作是逼迫百姓烧杀劫掠的恶人?
“有劳了。”
飞虎寨的确是匪寨,却万不会如同他说的那般做出那等强掳良民的事来。
他转头瞥见先前那老妇人还是跪坐在地上,还是不厌其烦地抚着石碑。
宋良目光一转,对着带路人微微抱拳,跟着他再次走出飞虎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