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僻角处的那尊石碑,便是东离的将军魏远征!宋良这才明白过来,不是谁的名字,而是带上了恩师的称呼。“魏远征副将”,那石碑上的刻字该是如许才对。
他理了理袖口领口,接着就要分开。
宋良一时无言,呆呆地望着他,有些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怨与愤是为何。
“兵马平生,以身许国,那又如何?不过兔死狐悲的剧院!”
他的目光里沉着雾霭,似有一种不甘穿破那层迷蒙衍射出来,疼得心惊胆战。
只是看着她清澈如水的眼眸,宋良便已感觉心中的烦躁和愤怒消了大半。她安然就好,安然就好……
“那又如何?”
而后他垂垂长大,也四周去刺探当初魏副将是否还留下先人,却不管如何也无半点动静。
他方才摸索飞虎寨主的便是当初从魏副将那边学来的。公然如他猜想的那样,当那熟谙的身法再一次舞动起来的时候,宋良就晓得了。飞虎寨主就是当初魏副将的先人。
魏副将收留他们母子二人,并请来了城里最好的大夫替阿娘诊治。那段时候里,他便跟着魏副将一起习武。厥后,阿娘的病情有所好转,也是魏副将再一次差人将他们护送至东离的都城,安设下来。
那又如何?他是大将军的子嗣,又岂能独寓这一山一林当中?那又如何?他不该担当魏副将的遗志么?
飞虎寨主嘴边一扬,并未去接那东西,只是揉了揉她的脑袋。
兔死狐悲?他为何要如此说?
毕竟不过是飞虎寨主小我的志愿,纵是他宋良再不肯意接管,也不能强行窜改他的设法。但是,好不甘心!他又没法看着曾经佩服的人物现在出错于此。
宋良顺势将她揽住,手臂都在颤栗。他两眼盯着她,上高低下细心打量了一番才松了一口气。
“魏大哥,这是你要的萤草。”她脸上笑着,如东风普通,任是谁看了,也重生愉悦之情。
宋良见他行动,不由焦急起来,不由得大声呼喊:“魏远征!恩师名为魏远征!”
“恩师是东离的将军,兵马平生,安定战乱。飞虎寨主即为恩师的后代,又如何能甘心趋于一座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