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一口气，摸了摸少女的脑袋，有几分历经沧桑的感慨。
少女的眼中尽是赞叹和恋慕，另有藏不住的神驰。不由自主伸脱手触碰，指尖方才碰到镜面，那气象就突然消逝了。
鱼婆慈爱的眼神落在少女身上，将她的心机一览无遗。
少女眉间呈现一抹忧色，赶紧点头。
她的眼睛里闪动着希冀的光芒，非常当真的说道，像是做着包管。
老妪放动手里的活计，那水镜仿佛被施了邪术，前一刻还倒映着少女的模样，水波闲逛之间，就已变成了另一副场景。
“小主子还请回吧。族长有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分开浄海。小主子莫再让部属难堪了。”
鱼婆拍了拍她的手臂，沧桑的脸上生着几条皱纹。她蹙着眉，有些不附和。
且不说小主子的埋没技能多么低劣，这处所是通往人间的通道，能胆小包天过来的，也就只要小主子一人了。
“你当真想去？”
镜中闪现的恰是人间夜市的场景，来往行人络绎不断，各种浄海中从未见过的玩意儿数不堪数。
少女无法极了，闷闷不乐的哼气，回身游走了。
“鱼婆婆，你可知有甚么体例能去人间吗？”
鱼婆把那小镜子塞到少女手中，语重心长道：“这面镜子你可带好了。如果有甚么伤害或者别的事情，就对着镜子唤我。待一会儿我把他们引开，你就快些溜出去。只记着，切莫堕泪。”
两个鲛人侍卫固执三尾枪戟，严厉的看着奸刁的小主子。
“哼！”
林间疏漏，阳光尽敛。
“我不过是想看看人间罢了，不会影响你们。”
少女闻言，欣喜地抬开端，三两下流到老妪的身边，目光落在那镜子上，便再也移不开了。
少女撅着嘴，浄海当中，她谁都不怕，却唯独怕了阿谁冷脸的父亲。一面是父亲，一面是神驰已久的人间，倒是一个难以挑选的事情。
浄海之大，周遭万里，藏着数千年的珍宝，各处琳琅，红绡瑰丽。
她撑起胳膊，尽力起家来，却一个不稳又跌在地上。
她眨眨眼，淡蓝色的瞳孔已经窜改地如同凡人普通的墨色。
鱼婆无法地摇点头，自知是阻不了这小祖宗的心机。对着那大镜子一拂手，一面巴掌大的小镜子从镜中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