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她的模样又不加粉饰,不止穆瑾看懂了,连穆瑜竟然也看明白了。
“如何,姐姐读甚么书也是奥妙,不能说么?”穆瑜佯装愤怒的看着穆瑾,“莫非是姐姐怕我也读一样的书超越你不成?”
穆瑜气愤的看向冬青,气的柳眉倒竖,“你这个贱婢,笑甚么?给我......”
只是自畴前日敲打过蔡妈妈后的,院子里的下人也不敢向之前那么猖獗,当起差来比以往稍稍用心了些,害的她只能早晨熬药做丸药。
春季的冷风吹落院子里梧桐叶的时候,第一场秋雨终究姗姗来迟,带走了炙热的残夏。
死丫头说话就不能一次说全吗?害的她一颗心跟着七上八下的。
“三姐做甚么呢?也不去我哪儿坐坐。”穆瑜一副好姐妹的模样,进门就抱怨穆瑾。
穆瑾托着下巴打量穆瑜,“四妹来我这里可有事?如何好端端的问起我读甚么书来?”
却绝口不提奖惩冬青的事情。
不像之前,彼苍白日的,她门一关,在屋里一下午不出来,也不会有奴婢去刺探她在屋里做甚么。
看不出这死丫头心机倒还不浅。
那是一本浅显的地理志,穆瑜对这类书没甚么兴趣,“三姐常日里除了地理志,还读甚么书?”
本来真的不会,穆瑜表情有些庞大,就说她一个没甚么见地的丫头如何能够会诊病,不会是为了引发六皇子的重视胡胡说的吧?
穆瑾没甚么诚意的道了个歉,“.......让四妹见笑了。”
穆瑾点头笑,“甚么奥妙不奥妙的,说到医书,固然文籍未曾读过,但医书却还是读过几本的。”
冬青嘟了嘟嘴,扭头出去了。
她昨夜熬夜做药丸,睡的有些迟了,凌晨起来便没有精力。
穆瑜的心跳不由加快了些,等候的看向穆瑾。
机会,甚么机会?冬青一脸懵圈。
穆瑜双眼蓦地敞亮起来。
穆瑜昂首望向穆瑾,等候的看着她,一颗心又提了起来。
穆瑜的眼神便落在了那本书上。
你就是读一样的书或者更多的书也超越不我家娘子,冬青撇嘴。
穆瑾让她坐了,随口答道:“我读书较杂,地理志,杂谈,纪行甚么的,归正闲来无事,甚么书都会拿来翻翻。”
穆瑜盯着冬青娇俏的背影,眼底里满是阴寒。
“三姐姐在做甚么呢?”院子门口传来穆瑜的声音。
若不是宿世多活了十几年的经历提示她,穆瑜只怕当场就要发作出来。
“你大抵也晓得,我外祖父曾是个大夫,我固然不会诊病,却听外祖父说了很多医理,另有一些他救治过的病例”穆瑾却又慢腾腾的说了一番话。
只是母亲要绝望了,死丫头只是随口一说,她要做的运营估计也要落空了。
是说她外祖父罗老头曾救治过一样的病患吗?以是她才会说六皇子有病,看来她说的是真的了。
这死丫头,说到一半竟然不说了,穆瑜一颗心悬在半空中,不由内心暗恨穆瑾说话不痛快。
一个轻贱的奴婢竟然都敢公开嘲笑她,穆瑜心底的肝火蹭蹭的就起来了。
穆瑾悄悄发笑,朝冬青使了个眼色,表示她出去乐呵,免得在这儿刺激到穆瑜。
“以是你前日说六......呃,我是说那位白衣郎君有病是真的了?三姐会诊病?”
穆瑾点头苦笑,“如果读几本医术就能诊病,那天下估计神医各处了。”
“我前日也选了些布料和金饰,深思着来送与三姐,多裁几件衣裳,趁便我们姐妹也说说话,只是一进屋就看到三姐在读书,以是就问问三姐读些甚么书,可有非常风趣的,说与我听听,转头我也去读读。”穆瑜扯了扯嘴角,笑着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