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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我正要提及,不料突发凶杀血案,不便再向他就教,青儿……”如烟沉忖道,“过几日楠溪江桃花即将盛开,不如我们聘请那位周公子一同赏花?”
月影昏黄,树影婆娑。
周墨白心虽怜悯,但还是摇了点头道:“余公子,天下之大,妙手何止万千,你千万不要因为周某一棵树,错过了一片丛林呀……”
吴承恩感喟一声,终究低头沮丧地低下头,口中喃喃道:“晓得了,不该在你的花魁面前抢你风头嘛!
如烟皱眉道:“朝廷来岁要在都城选拨棋侍诏,温州府但是给永嘉知县杨鼎鑫大人下了手令,这个棋王大赛必然要停止的。不过听衙门内里的动静说,我们这位知县老爷杨大人的荷包子非常严峻,正在四周筹集比赛经费。”
一旁的吴承恩面色难堪,红着脸埋下了头。周墨白倒是面不改色,一脸礼尚来往的暖和笑容:“那……下次我请?”
那目光,气愤且委曲!
明显,在谭如海内心,不学无术已经成了周墨白的标签。
周墨白了他一眼,深呼吸了一下,扭头过来立即换作一副敬爱可亲的笑容,低声道:“吴大哥,这孙悟空大闹万寿山五庄观,那镇元大仙一招袖里乾坤,后事究竟如何……你可晓得?”
吴承恩嘴角一阵抽搐,目光狠狠地盯着周墨白看,仿佛想冲要畴昔,从他肚子里将《西纪行》的故事全数取出来一样。
“贤弟,人家如烟女人正在和我说话……”
身后余邦瑞一个身影,在明朗的月光下,孤零零的。
余邦瑞额头的青筋垂垂鼓起,上前扯住周墨白的袖子,低声道:“师父,刚才那百花楼里……但是徒儿付的账!”
吴承恩两眼放光,忙不迭地点头,拱手道:“吴某拙作,让女人见笑了!”
“吴大哥,这酒喝得差未几了,我们也该归去了,你还要写《西纪行》呢,那第三册龙掌柜但是催了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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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
“如烟女人,希冀下次再有机遇相聚。”周墨白学着吴承恩的文人风采,萧洒地一拱手道,“听女人操琴吹箫,不失为人生雅事!”
“这位……莫非就是花魁如烟女人?”吴承恩笑起来傻乎乎的神采,看起来不但欠揍,的确……非常欠揍。
县衙往南百步以外,有一座独门独院的小院落,青砖灰瓦,俭朴无华,院墙上爬满了连片的登山虎,偶尔探出几枝栀子花,朗朗月光之下,一两只瓢虫慢吞吞地在叶茎上爬动。
这脸皮……不是普通的厚呀!
不待他再说甚么,周墨白从速扯脱余邦瑞手中的袖子,吃紧忙忙拉着吴承恩落荒而逃。
吴承恩充耳不闻,一双小眼睛里,色眯眯的目光直勾勾地望着花魁如烟,仿佛全部空间只剩他们二人,再无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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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
“女人,那永嘉棋王大赛可没半点动静,会不会有变?”青儿面庞粉饰不住的忧愁,低声道。
吴承恩呆在那边,刚才的怒意顿时像一根蜡烛一样被一口气吹灭了,他神采忽红忽白,像是一株朝阳傲然开放的向日葵,俄然一阵暴风而来,被吹得枝叶飘零。
“……”
“这周公子善于推理,前有当铺古玉失窃案,今有青楼兄弟相残案,在他眼里竟然如同儿戏普通,如若这报酬我大明所用,他日岂不又出一个大明宋慈?”
“贤弟,为兄还要吟诗弄月……”
转头看去,余邦瑞不幸巴巴地在身后:“师父,徒儿恳请师父收留……”
如烟点头道:“那位少年看棋路也是妙手,棋力也不在我之下,他好几手关头手筋,比我想的还要精美,但和这位周公子对局,却底子没有还手之力。这周公子的棋艺……只能用深不成测四个字来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