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等一小我,新任小旗官周墨白。
赵全被拿入大狱已经两日了,赵家花了很多银子,但牢头就是不让看望,说是赵全乃锦衣卫要犯,不敢秉公。就连赵家送去的衣食,也都被牢差们直接隔着们丢了出来。
另有红烧里脊……
罗善成哼了个鼻音,赵能乃是他的妻弟,常日里两家里多有走往,此次赵全犯下这等大罪,被周墨白拿入大狱,赵家顿时乱成了一锅粥,连夜求到他这里。
这个代价……最好折现成银子。
罗善成不免心底一凉,他也晓得这暗害上官是多大的罪名,锦衣卫向来心狠手辣、恶名在外,赵全这回捋了虎须,怕是性命难保。
两人联袂退席,赵能从速将温好的花雕给世人斟满酒杯。
周墨白端起一杯酒来,在唇边逗留一下,脑中仿佛思虑甚么,半晌,叹了口气,道:“罗大人出面,周某不能托大,如许吧,你拿十万两银子来,赵全肃除军籍,此事便就此作罢!”
中间传来一阵咳嗽声,周墨白带着难堪的神采地看过来,低声问道:“师叔,您……重视点形象……”
比起本身那方才略有小成的隔山打牛掌,劫色的工夫才是实实在在的。
周墨白俄然一笑,道:“罗大人当日之恩,周某不敢或忘,这赵全如果要保他一条命,不知赵家有甚么说法?”
“罗大人,锦衣卫出了如此败类,买凶暗害长官,实为闻所未闻之事,卑职已将这赵全之事报往温州府百户所,任凭上官措置。”周墨白面色不动,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
城南赵家绸缎庄中,正在等待动静的赵全被几名校尉拿了个健壮,押往永嘉大狱关押。
罗善成咳嗽几声,苦笑道:“周大人,赵全乃是罗某侄子,赵家三代单传,这根独苗却惹下了这泼天大祸,罗某只好腆起这张老脸,想求周大人饶下小侄一条性命……”
心头暗骂,这个吃货,见了好吃的比见了亲娘还亲,第一次带出来就丢死了人!
另有油蹄髈……
当然,周至公子受了这番惊吓,赵家也是要支出代价的。
门别传来一阵不慌不忙的脚步声,小二殷勤地推开雅间房门,周墨白带着浅笑走了出去,身后还跟着一个胖乎乎的和尚,不是劫色是谁。
“姐夫,这周小旗会不会来?”赵能心急火燎地在房中走来走去,端倪之间一片愁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