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猛脸颊微微抽搐:“周兄弟损人的工夫,愈发精进了!”
内院房中,周墨白立在窗前,入迷地望着天涯的云霞,落寞的身影透出几分黯然神伤的味道。
“恩?”周墨白一愣,以他对杨知县品德的了解,拿人下狱总跟银子脱不了干系。
再过两日便是端五节了,周府里热烈不凡,有筹办节庆布施物品的,有忙着勾兑雄黄酒的,有提早备下艾草粽叶的,下人们提早早已将府中打扫得干清干净,周刘氏亲身到厨房,按江南民风筹办“五黄六白”。黄鱼、黄瓜、黄鳝、雄黄酒、雄黄佛豆,是为“五黄”,豆腐、茭白、小白菜、白条鱼、白斩鸡和白切肉,是为“六白”,这但是大户人家必备菜肴。
“多谢!”周墨白从速塞过二两银子,也不跟马牢头多话,径直走入暗中的牢房过道。
他叹了口气,转头望了望房中角落摆放的十余口箱子,喃喃道:“六万多两银子,总不能就这么放着吧,应当搞点投资,不可的话……干脆放点高利贷给父亲大人?”
一窗之隔,主仆之间倒是各怀心机。
周墨白摸摸鼻子:“那是,看到刘大哥如此镇静的监狱生涯,不堪感概,如果再来上一两个姿色上佳的女人,怕是杨知县就算要放你出去,你也要哭着喊着要多住些日子吧……”
众下人充分发扬了八卦精力,激扬彭湃,口沫横飞。如果周墨白听到这些言语,怕是要在深夜里独子痛哭流涕,挠墙不已,仰天长叹一声“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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